深夜,有辆车开进来,停在别墅门口,几个人先后进来,坐在客厅里。
“宁城来的人已经走了,骗他们离开费了很大功夫,但也值得。他们回去之后就相信,戈壁王已经老了,以后经不起大风大浪,这支势力退出江湖,从此以后,四大天王全都完了。”
外面的声音传来,成天微笑,知道这才是接近真相的唯一方式。
“新药实验室,很快就要出结果,这一次的药物接近完美。忙碌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大功告成,想想就令人激动。”这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长生不死药,是全人类的希望,研发成功,价值无限。”第三个人,说到了最让斯嘉丽感兴趣的话。
“真希望我们几个人,先吃这种药,长生不死,永远年轻。”外面还有第四个人。
“得手之后,毁灭一切证据,就像是戈壁王,从来没有存在过,不留任何痕迹。”第一个人再次下令,其他三个人同时答应。
成天无比感慨,这些江湖上最普通的小伎俩,把他哄的团团转。看起来,戈壁王和山海经已经把西北局势,搅得一团混乱,谁都看不清真相,人人身在其中。
幸好,他和斯嘉丽已经达成共识,谁都没有被这些人蒙蔽。
“你们说,这些药物问世之后,将会引起多大轰动?带来多大财富?沙漠那些石油王子,愿意出多少钱,换自己长生不死。”第一个人越说越激动,哈哈狂笑起来。
人类对于长生不死的追求由来已久,就算是掌管天下的帝王,为了这样一颗药丸,也恨不得献出所有。
成天是局外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没有长生不死的需求,才能做出理智判断。假如他已经病入膏肓,或者年迈苍苍,那就身不由己卷入漩涡。
黑暗中,斯嘉丽握紧了他的手,身子紧贴着他。
“你们都不要着急,大家做了贡献,上面不会抹杀你们的功劳。更何况,我们拿下这里,就拥有了长生不死药,即便是独立为王,别人也无可奈何。”
其他三个人突然兴奋起来:“没错,我们功劳最大,为什么要听命于别人?山海经是个巨大组织,如果只是听他们吩咐,不知道奋斗多少年才能出头?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必须抓住。”
成天笑了,这些人不自量力,根本不明白江湖上的水有多深?
如果小小的胜利就能独立为王,江湖上将会出现多少王?
他放开了斯嘉丽的手,悄悄走出去,站在走廊尽头,跟外面的客厅一墙之隔。
那四个人并未意识到敌人已经入侵,仍然在高谈阔论:“听说,那两个人属于金纱女王,他们回去汇报,就按照咱们说的,世界上根本没有长生不死药。不知金纱女王听了,会不会悲伤欲绝?”四个人一起笑起来。
他们愚弄了所有人,并且以为,成天和斯嘉丽已经踏上归途,按照他们演的那场戏,向金纱女王汇报。
成天笑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些人有恃无恐,以为控制了这个城市黑暗的部分。却不料,他们也只是蝼蚁,决定不了大人物的命运。
“你们说,戈壁王经营了这么多年,为何不堪一击?他的那个新药实验室,所有的防卫形同虚设,我们还没有全力进攻,已经拿下。难道说,江湖上很多大人物,都是徒有虚名?山海经一旦崛起,就能取代他们。”这个人的声音,充满了迷惑。
另外一个人,尝试着回答:“或许戈壁王在西北,养尊处优惯了,想不到有人胆敢反抗。总是以为,他能成为戈壁王,就是西北一辈子的无上至尊,根本想不到,山海经一旦崛起,势不可挡,横扫江湖上的一切。”
又有一个人表示赞同:“没错没错,我早就说过,江湖上所谓的大人物,全都是纸老虎,只要你敢反抗,轻轻一推,他们就倒下了,哈哈哈哈……”
成天想起了昆仑宫大殿里那把虎皮交椅,人人都以为,那是一把普通的椅子,也认为,昆仑王不过是纸老虎,最后怎么样?
苗疆来的林先生,用他的性命,给出了答案。
那就是某些人眼中的纸老虎,实际是一种错觉。这种错误十分可怕,不得不用性命偿还代价。
他没有急于出去,因为知道,一走出去,这出戏就结束了。
“你们知道吗?其中一个石油王子,愿意用沙漠里二十多座油井,交换一颗长生不死药。他们比我们更怕死,只要能长久的活着,那些财富全都抛掉也毫不可惜。你们听我的,很快大家就要进军迪拜,在沙漠里展开未来蓝图。”
成天默默的感叹,这些人把偶然的胜利,当成必然的结局,把天下所有英雄当成了僵硬的靶子,所以才会如此嚣张。
“金纱女王为什么要长生不死药?我可知道,她在沙漠里权力极大,被称为迪拜女王。我们的长生不死药,只有她这一类超级大人物,才能买得起。”
“那是当然,金纱女王是沙漠地区数百年以来,最强大的铁腕君主。曾经嚣张一时的沙漠流寇,也被她杀得落花流水,最终烟消云散。我得到消息是,她患了绝症,必须使用这种药,才能延缓大限来临。所以说,我们的研究此刻成功,恰到好处,能够唤起全球富人的注意。”
成天轻轻地走出去,客厅里的四个人,忽视他的存在,把他当成了跟随的仆人。
但是,当他站在灯光下,四个人一起愣住。
“感到奇怪吧,我并没有离去,恰恰相反,我一直在这里听你们说话。我需要知道真相,你们四个人谁能告诉我?我只需要一个人,其他三个马上就死。”
那四个人,穿着各异,表情紧张,双手抓住了武器,却始终没有拔出来。
因为成天用眼神告诉他们,谁拔枪谁先死。
“没有什么真相,我们刚刚只是在随便聊天。”坐在中间的那个领头人,尴尬的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