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因为她提到了沈想,所以徐怀深不高兴了?
不至于吧?
徐怀深看着也没那么小气啊。
徐怀深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视线慢慢的往下移动,最后定在了她的那张粉唇上。
“!!!”阮稚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抿了抿嘴巴,目光不受她控制的落在了徐怀深的那张薄唇上,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你刚提谁了?”徐怀深幽幽盯着她的嘴巴,冷幽幽的问了这么一句。
阮稚就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赶紧摇头,“没……没有啊。”
“没有?”徐怀深眯起眼睛,压迫感十足。
在这样的压迫之下,阮稚很快就没了底气,她很怂的承认,“好吧,我提了。但是我就提一下而已,徐怀深你……没必要这个表情吧?”
徐怀深整个人往下压,虚悬在她嘴唇上方,慢慢吐字:“没必要?”
“是……是啊。”阮稚两只眼睛左右乱飘,此时此刻就是不敢去看徐怀深的眼睛。
“还是啊?”徐怀深一只手放到她的腰上,轻轻一掐,另一只手扣住她精巧的下巴,整个人靠过来,“怎么办?”
阮稚懵逼,“……”
什么怎么办?
然后下一秒,她就自己揣摩出了他的意思。
阮稚无辜的眨眨眼,一双纤细的手臂轻轻的勾住了他的脖子,而后整个人凑过去,粉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她本来想只亲一口就走的,也算是她赔罪了。
但她还没来得及撤离,后腰就被男人一把托住,徐怀深照着她的唇,狠狠的加深了这个吻……
十几分钟后,阮稚拿着镜子,盯着自己又红又润的唇,欲哭无泪,“徐怀深,你至于吗?我就提个名字而已,你就吃醋了?”
徐怀深十分绅士的坐在那,伊然已经没了刚才摁着她霸道热吻的禽兽样子了,依旧是温润如玉,一脸无害的样子。
听见阮稚的话,他抬头朝她看来,瞧见她的红唇,满意一笑道:“谁说我吃醋了?”
“???”
“稚稚说的对,就一个名字而已,我还不至于。”
看他说的一本正经的,阮稚急得跺脚,“那你干嘛……干嘛吻我?”
徐怀深笑意更深了,“我吻我对象,还要分时候?”
阮稚:“……”
“徐怀深,你故意的!”
阮稚这回算明白了。
徐怀深压根就没生气,那不过就是个由头,他想吻她,又故意逗她的由头。
阮稚气死了。
徐怀深温柔的笑着,伸手捏捏她的脸,道:“实在不行,我让你吻回去?”
说着,他就把自己的脸凑过来,一副“随便你怎么样”的表情。
阮稚:“……”
她才不上这个当,主动送给他吃呢。
结束H市之旅的那天晚上,他们很晚才回到酒店。
时针已经指向十点,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徐怀深从卫浴间里洗漱出来,就看见阮稚站在一堆礼物面前,很是犯愁。
他走过去,自她身后轻轻抱住她,低柔的声音问:“怎么了?”
阮稚指着满地的礼物,大大小小的盒子堆了一地,有点头皮发麻,“我竟然……买了这么多东西吗?”
这两天,她和徐怀深每回出去,看见好玩的好吃的,都会买一点。
买完了,就直接让店员打包一块送到酒店。
这不知不觉间,竟然就买了这么多了?
徐怀深随意的看了一眼,道:“还行。”
阮稚发愁,“可是东西太多太杂了,我整理了半小时了,才整理出这么一小块。”
随着她手指的方向,徐怀深的目光落到了旁边独立放好的一堆。
盒子全都被她归了类,而且每一小堆礼物上面,都贴着一张纸条。
上面分别写着:沫沫的、甜甜的、小海的、小柔的、明总的……
可是要把所有的礼物都归类完毕,恐怕她今天晚上也不用睡了。
而她觉得最可怕的不是这个,而是……
阮稚拉住徐怀深的手,回转身看着他,“我刚才才想起来,这两天买礼物,都是刷的你的卡啊?”
徐怀深:“有什么问题?”
阮稚:“……”
问题大了!
阮稚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共用了多少,我给你转过去。”
“不用。”徐怀深握住她的手指,轻轻的捏了捏,“我的就是你的。”
阮稚眨眨眼,“你的就是我的?”
“嗯。”
“那徐医生,你有多少资产?”
“定期有五千万,车就一辆,一座合伙开的医院,还有一栋别墅,两座四合院,几个入股的酒庄和会所……”徐怀深很认真的清算了一下,“外汇那边还有点钱。”
阮稚傻住,“我……我开玩笑的,你怎么还真把家底兜给我了?”
“以后总要交给你的,现在说给你听也是一样。”徐怀深顿了顿,道:“我有点穷,稚稚你不会嫌弃我吧?”
阮稚嘴角抽抽,表情难以形容。
这还穷?
阮稚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觉得自己在徐怀深面前,可就是实打实的穷鬼了。
她心虚的摸摸鼻子,道:“你看一下手机,我们算一下这几天用的账,我打给你。”
她虽然穷,但也不能白用徐怀深的钱。
因为阮稚坚持,徐怀深就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报出一个数字。
“三万。”
阮稚迟疑了一下,“你确定?拿来我看看。我怎么觉得不止啊?”
徐怀深已经将手机收起来,“身为你对象,吃喝玩乐的钱,总不能薅你羊毛吧?”
“……行吧,我转给你。”阮稚低着头,用手机转账。
“好了。”
她收起手机,还特别正经的提醒徐怀深,“你注意点银行信息,我这是秒转,可能马上就到账了。”
说话间,徐怀深的手机就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提示有小钱钱入账。
徐怀深低头看了一眼,“到了。”
“好了。”阮稚说,“我现在要开始整理了。”
弯着腰就要去整理,却被徐怀深一把捞起来,他的手臂扣住她的细腰,阮稚整个后背都贴在了男人炙热的胸膛上。
“别急,我帮你。”徐怀深咬住她的耳朵,轻轻的说道。
热气全都吹进她耳朵里,阮稚痒的缩了缩脖子,“没……没事,我可以。”
她伸手去掰徐怀深的手,却被他直接打横抱起。
然后,直接朝着那张大床走去。
意识到可能要做什么,阮稚紧张的抓住了自己的衣服,结结巴巴的开口:“那……那个,我们这样……不……不好吧?”
徐怀深将她放在床上,而后高大的身影覆盖过来,压制在她上方。
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变得稀薄了,阮稚很小口小口的呼吸着,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
“怀深……”她下意识的喊他的名字。
徐怀深一只手臂弯曲撑在她脑侧,另一只手抬起,手指顺着她的颊畔落下,仿佛不带重量的,一路蜿蜒而下。
“怀深……”阮稚唇抖了一下,本能的握住他的手指。
徐怀深盯着她的眼,眼神里似有旋涡,待要将阮稚卷进去。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鬼知道,那一声有多魅惑。
阮稚抓着他的手,都不由得抖了抖,骨头都要被他的眼神媚酥了。
“怀……怀深……”
徐怀深轻轻的笑着,“嗯,我在呢。稚稚叫我,什么事?”
他好像是故意,把一句话无限拉长,每一个字眼都故意放慢,咬字很轻,却又很媚。
此时此刻,阮稚忽然就想起林沫之前跟她说过,容烈就是个男狐狸精,特别的会勾/引人。
那个时候,阮稚还无法理解。
男狐狸精,怎么个狐狸法。
但是她现在就明白了,而且还是大彻大悟的那种。
徐怀深的狐狸功夫,好像不比容烈差啊。
难道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有狐狸精的天分吗?
阮稚用牙齿咬住下嘴唇,让自己尽量保持一丝理智。
可徐怀深却用拇指,轻轻的拨开她的牙齿,道:“咬它做什么?咬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