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收一听要纳投名状,登时也来了兴致,且看看西王母怎么说。
西王母笑道:“此去东南不远,就是东海龙王的海域,徐富,你的神通不小,我看整个东海龙宫里,包括敖光在内,没有谁是你的对手。你现在就去海域上耀武扬威一圈,收割几个龙宫的神官、神将首级,拿来献我,那便是你的投名状。至于你这七个儿子,都留下来等你凯旋吧。”
蓐收听说,冷笑道:“这算什么投名状?没有半点难度!”
在蓐收看来,徐富的本事算是绝高了!单打独斗,自己也未必稳赢了他,叫他去收割几个水族神官、神将的脑袋,岂不是手到擒来?
但是徐富听了,心中却是凛然!他暗暗忖道:“追随在恩公身边的那个女弟子,就是东海公主,是东海龙王敖光的长女!可见恩公与东海龙族的关系非同一般!这恶神叫我去杀水族的神官、神将,确实不难,难就难在以后如何向恩公交待?这可要了老命了!”
秦一郎等兄弟也都面面相觑,心中所想,与徐富一般无二。
眼见徐富沉吟不已,面有为难之色,西王母便幽幽问道:“怎么?徐富,这就为难住你了?”
“嘿嘿~~~”
徐富赔笑道:“娘娘,小老儿之前被扶桑的神道教欺压了数百年,早已没有了胆量,龙宫的神官、神将本事如何,小老儿也是一概不知了。如果贸然的去他们的地盘上杀神取头,那是既不占天时,也不占地利,更不占人和啊!万一遇到水族部众倾巢而出,以众欺寡,小老儿岂不是要把命丢在那里?以后还怎么为娘娘效劳啊?”
蓐收讥讽道:“白费有许多本事,果然是胆小如鼠!”
西王母皱眉道:“徐富,那你的意思是不去了?”
徐富连忙说道:“去!但是小老儿请求带上儿子们一起去!一来呢,我父子八人休戚与共,向来是共进共退的,无论打谁,都是一起上!有他们在,小老儿也能胆子大些!二来呢,我这些儿子们自有剑阵,修为不低,有他们帮忙,小老儿的胜算将大大增加,必定能为娘娘收割不少首级!”
“哼哼~~~”
西王母冷笑道:“你带儿子们去,然后一溜烟跑了,却不是把我们当傻子了吗?咹?!蓐收说你包藏祸心,无意降我,看来是说对了!你,要寻死啊!”
徐富连忙拜道:“小老儿岂敢?!实在是独自一个去,没有十足的把握啊!”
西王母“嘿”了一声,说道:“你自己去,七个儿子留在我这里做人质!等你拿来投名状,再叫他们去,然后换你做人质!任谁也逃不掉!若是你们死在了海上,那也怨不得谁,只能说明你们没有资格归顺我!”
徐富浑身冷汗直流,这可怎么办啊!?恩公说的一点不错,这西王母真是个老阴神啊,老奸巨猾!眼里连半点沙子都不揉!
秦一郎见徐富进退两难,只怕再磨蹭下去,就会激的西王母动杀心,届时,父子一个也别想活!于是他连忙说道:“娘娘,你可千万不要上当!”
西王母一愣,狐疑道:“你说什么?我上什么当?”
徐富、蓐收、双峰驼王以及徐家其余六兄弟也都诧异道的看向了秦一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但听秦一郎说道:“娘娘,我这父亲最是老奸巨猾的坏东西了,你别看他眼下摆出一副左右为难,很犯踌躇的样子,其实,都是装出来的!他现在心里美滋滋的,巴不得马上就飞到东海!那样,他就跑了!”
“哎?!”
徐富心中大喜过望,暗暗赞道:“不愧是我的大儿子,聪敏如我!”嘴上却厉声骂道:“你这孽障东西,在娘娘跟前胡说八道什么?!老子岂能逃跑?!”
秦一郎冷笑道:“你当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德性吗?神道不仁,仙道无情,你一个做神明的,本来就长生不老,没有香火传承的后顾之忧,怎么会把我们当成心头肉?!娘娘拿我们做人质,要挟你归去来,那可算是中了你的奸计了!”
徐富急赤白脸的说道:“娘娘,你可休要听这小畜生胡说八道啊!小老儿平生最疼他们几个了,他们就是小老儿的命啊!你尽管拿他们几个做人质,小老儿这就去东海海域,大杀几个水族神将,来献在娘娘麾下!”
秦一郎扯住徐富的衣袖,嚷嚷道:“你不能走!你一走,必然不会回来!到时候,娘娘肯定会杀了我们兄弟泄愤!”
赢二郎早已心领神会,当即也叫道:“不能让这老东西走了!”
羽田三郎跟着上去拉扯,一时间,父子八人闹成一团,打的打,骂的骂,全然一副父慈子孝的感人情形。
西王母、蓐收、双峰驼王都看呆了。
他们三个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