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德瑞克那里身份特殊所以被格外严防的缘故,丽萨没办法亲自出面去庄园附近调查什么,只能如坐针毡地等在住处,祈祷着sniper先生他们能带来好消息。
在听完sniper先生的讲述后,丽萨意识到他的发现跟自己的记忆不谋而合,更加肯定了那九个通道口的准确性,她看着那张完善过后的地图,激动地热泪盈眶,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太好了”之类的话。
陆骁跟亚历山大经过了情绪上的大起大落,又受到丽萨情绪的感染,也表现得很高兴,仿佛明天就能救出温诗诗似的。
sniper先生不想泼他们的冷水,但问题不是不面对就不存在的,他说:“我认为九个通道口还是太多了,如果到时候时间不够充裕的话,很可能会导致营救行动的失败。这不是游戏,我们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这种事是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在场的四人中谁都不敢也不愿拿温诗诗的安危去赌。
此话一出,才缓和了一些的氛围又变得紧张起来,丽萨表示自己会再努力去回忆最可靠的路线,而亚历山大跟陆骁也立刻坐到桌前又研究起照片跟影像来。
sniper先生则是将订正标注过的地图影印一份,然后带回了更为安静的房间里,开始彻夜研究。
德瑞克的庄园选址偏僻,所雇佣的佣人也都清楚雇主的古怪个性,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轻手轻脚的,就连存在感都尽可能地降到了最低,故而这里一入夜,就静得连园子里多了只鸟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了。
温诗诗在这样的环境里入睡,却半点也没觉得安心,她拉紧了窗帘,又反锁了门,但还是会在午夜时分惊醒,这种情况已经持续有一段时间了。
最初,她还清楚自己是做了噩梦,可到了后来,却渐渐有了要分不清梦境跟现实的趋势。
躺在宽敞舒适的大床上辗转难眠,温诗诗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飘出了体外,她俯视着被困在庄园中的躯壳,毫不留恋地向着家所在的方向飞去,然后成功地跨越了山河湖海,远远地瞧见了熟悉的家。
第一反应就是要去见sniper先生跟宝宝,温诗诗径直落到地上,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焦急地寻找着,然后终于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嚎啕,是宝宝在哭着找她!
温诗诗的心疼得快要抽搐,她开始在半梦半醒间呼喊:“我在这儿!”
房子越变越大,走廊也越来越曲折,她不顾一切地向宝宝的方向跑去,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瞬间,所有的东西都从脑海中消失了,只剩下残酷的现实弥漫在空气中。
抬手捂住脸沉默了许久,温诗诗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恍惚,她用冷水洗脸保持清醒,在看到镜中的自己时,感到一阵陌生。不过短短几天,她脸上的笑意就变得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愁云惨淡。
再这样下去,在想出逃离庄园的办法之前,她可能会先因为忧思成疾而病倒,那就真是再无逃出生天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