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并不是您应该关心的问题。”管家只负责把温诗诗带到这里来,别的一概不肯解答,他面对锲而不舍的追问,只抛出一句:“三天后您就知道了。”
在听过德瑞克的分析之后,管家越发觉得温诗诗比看起来还要聪明狡猾得多了,他清楚在这样厉害的女人面前需要谨言慎行,如若不然,恐怕会毁了老爷多年以来念念不忘的心愿,所以匆匆转身离开。
小门被关上之后,温诗诗身边就只剩下一个对她毕恭毕敬,但却如同哑巴般的女佣了,偌大的空间里寂静无声,就连空气都仿佛停止了流动。
温诗诗坐在床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联想到长长的下行楼梯还有此处反常的安静,觉得这里或许是一处地窖。为了验证猜想,她硬着头皮去问了旁边的女佣,觉得对方至少也该点头或者摇头。
可女佣就只是静静地站着,就连表情都没有丝毫起伏,她对管家跟德瑞克忠心不二,在被叮嘱过之后,是不会回答温诗诗任何问题的。
面对这样油盐不进的人实在是无计可施,温诗诗颓唐地躺到床上,生无可恋地说:“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们不会是想把我饿死在这儿吧?如果是的话麻烦给我个准话,好过让我在这里等死。”
闻言,女佣终于有了动作,她转身打开小门,在将它反锁之后很利落地离开了,并且这一过程中没跟温诗诗有任何交流,无论是言语上还是眼神上。
看守一走,温诗诗立刻就从床上起身查探起这里的情况来,她的韧性是非一般的强悍,在确认门锁无法被从里面撬开之后,又趴到地面上贴耳听起了附近的动静,想要确认这到底是不是在地底下。
门外就是他们下来时走过的楼梯,因为有回声且过道狭窄的缘故,想在这里掩盖脚步声几乎是不可能的,这竟是阴差阳错地给温诗诗提供了避开监视的条件。
在听到女佣的脚步声后立刻就回到床上装出一副睡熟了的模样,温诗诗没有引起她的怀疑。
女佣只负责照顾温诗诗的生活起居,至于她的心理健康跟精神状态则不在工作范围内,所以见温诗诗睡了,丝毫也没有多想,就只是将提着的篮子放到桌上,便再度离开。
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后立刻起身,温诗诗望一眼那只篮子,见里面是食物跟水,便先吃喝了一些保存体力,然后继续在房间里观察和摸索起来,她就不信这里连个通风口都没有,就算是地窖也不该只有一扇门。
可这里的构造就是如此反常,温诗诗引以为豪的建筑学知识变得完全派不上用场,她觉得这整个房间的设计都是违背了建筑学常识的,因此失去了推测出所在地的能力。
她在确认过侦察一无所获之后,将目光重新投向了那扇只能从外面打开的窄门,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拿到钥匙从而逃出生天的可能性。结果自然是微乎其微,她就算是拿到钥匙,只怕也出不去庄园。
现在,温诗诗唯一能够肯定的事情就是她现在还在德瑞克的庄园里,这跟废话没什么差别。
“我要是能打洞出去就好了。”自言自语着羡慕了一番穿山甲,温诗诗随手拿起一朵玫瑰开始把玩,她对外求生失败,唯有开始从内部找寻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