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诗不希望她冒哪怕一丝风险:“那你回去的路上又该怎么办?陆骁也不会同意的。”
他连姜晚晚要回国都不答应,自然也不会愿意让她回到没有保障的学校待着,是只要她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待着,就会不放心。
姜晚晚想到这里,心中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纠结烦闷又卷土重来:“可是我实在是不想再跟陆骁待在一起了,我害怕好不容易才成长起来的自己,又会变成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她是听到了亚历山大和陆骁在客厅里说的话的,知道他没有要跟自己在一起的意思,所以不愿让伤心的过去重演。
温诗诗敏锐善感,立刻想到是发生了什么让姜晚晚难过介意的事:“你可以向我倾诉。”
“也没什么,就是先目睹了他找上门的风流债,又听说了亚历山大要给他介绍女朋友的事情而已。”姜晚晚满不在乎的说着,脸上一丝笑意也无:“他那么受女孩子欢迎,我才不要在这里当电灯泡。”
陆骁从少年时期开始,就是许多人倾心的对象,可他却是一直叛逆到了青年,然后栽在了名为温诗诗的坑里,到现在都才将将爬起来。
姜晚晚一想到他在厨房里险些摔碎碗的表情,就觉得自己的存在,不过是在提醒他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罢了。
她心想,与其以亲戚的名义在一个屋檐下接受他的保护,还不如回去学校自己保护自己。
于是,面对满脸关切的温诗诗,姜晚晚又故作洒脱的说:“我不想在这里妨碍他追求自己的幸福,更不想让他以为我是个柔弱到只能靠别人保护的小女孩。”
温诗诗如何能看不透她内心真正的想法,但见她要硬撑着,也只好尊重她的想法。
挂断电话,温诗诗立刻下楼去找了正跟吴妈学习如何带孩子的sniper先生,她把他叫到旁边,将姜晚晚的事情一说,表示:“虽然小晚很懂事,不想爸妈为她担心,但我总觉得这件事还是得再谨慎些的好。”
sniper先生已经在跟亚历山大通话时或多或少听说了一点,但他只知道姜晚晚已经安全了,却不知道保护她的人是陆骁,更不知道她此时就跟陆骁住在一起。
sniper先生没料到自己竟出了这么大的疏漏,有些头疼的扶额:“这不行,抛开他们俩之间过去的事情不提,单就陆骁的脾气来说我也不放心让他保护小晚。”
陆骁的急躁易冲动是出了名的,他还记得当初营救温诗诗时,这家伙想的都是些什么主意。
虽说陆骁确实是很能打,但双拳难敌四手,多派几个保镖就能解决的事,不能用姜晚晚的安危来冒险。
是故,sniper先生很赞成姜晚晚要回学校的想法,他连忙去联系伦敦那边的关系,要让他们多派几个身手好的保镖过去护送她回学校。
时间一眨眼就来到了两天后,陆骁接连在沙发上过夜,睡得腰酸背痛不说,精神也不好。
他是手长脚长的高个子,客厅里那个双人沙发根本就装不下他,但为免姜晚晚感到困扰,他对此只字未提,只是常常抽空在阳台上舒展身体,免得年纪轻轻就睡出了颈椎病。
这天,正当陆骁在阳台上做操锻炼时,却是发觉了不远处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