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盟主,没事多跟你徒弟学学,看看人家是怎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
下头那师徒俩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不过看公孙和泰偃旗息鼓的样子,应该是秦吟霜在劝他不要轻举妄动。
果然,论“忍”,谁都比不过她这个二妹妹。
公孙和泰听了秦吟霜的劝告,不再继续口出狂言,但那双恶毒的眼睛,却始终没从她身上挪开。
不挪就不挪吧,被瞪两眼又不会少块肉。
秦飞雨推开手边的惊堂木,双臂交叉,搭在面前的桌案上,看着下头的人,微微一笑:“我再问你一遍,你知不知罪?”
答案几乎是肯定的。
“老夫不知!”
杀头抄家的罪过,谁敢随便认?
不认也正常。
“所以,你坚持太后误食赤阳草一事,与你无关了?”
“自然无关!”
呵,某些人说起谎来,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啊!
“二妹妹,你觉得呢?这件事,跟你师父有没有关系?”秦飞雨转而看向他身旁的秦吟霜,微微眯起的双眸中,有凌厉之光一闪而过。
秦吟霜一如既往的端庄娴静,面对秦飞雨犀利的质问,她只是低了低头,平和的面孔上看不清太多表情:“还请大姐明察,师父他老人家一向宅心仁厚,是断断做不出谋害人命这种事情的。”
是做不出,还是做了不敢认啊?
难道她忘了,是谁差点把周钊害死?
不正是她这位“宅心仁厚”的师父吗?
“听二妹妹这意思,是我误会公孙盟主了?那我倒是想问问了,当晚在庆仁殿内,为何你一口咬定,太后是因为误食了赤阳草才导致的大出血?又为何,明知我带去的东西没有任何问题,还要栽在我的头上?你是何居心?”
太后?
误食赤阳草?
大出血?
听到此处,外头的百姓们才终于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过去的这些天,他们多多少少都感觉到了整个天京城的气氛有些不太寻常。
先是皇宫门口的守卫全都换成了没有见过的生面孔,再是城中巡防的士兵,开始日夜不停地来回巡逻。
这在以前,都是从来没有过的。
就连平日那些进进出出的宫人们,最近这段时间也都完全看不见了,整个皇宫好像变成了一座死城。
一开始他们也怀疑过,是不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大臣们全都正常上下朝,城中一切也都在正常运转。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正常的人员调度,或是宫中有什么活动,需要加强戒备。
今日听秦飞雨这么一说,他们才知道,原来竟是太后出事了,而且这事情,很可能还跟公孙和泰有关系!
应该不会吧?
谋害太后,那可是杀头抄家的大罪呀,就算公孙和泰是药盟盟主,胆子也不会大成这样吧?
“太后的确是误食了赤阳草才导致的大出血,至于老夫当时的判断……或许是有那么点差错,但在那种情况下,是个人都没办法保证自己所做的判断完全正确吧。”
公孙和泰理直气壮的为自己开脱辩护。
照他的意思,他知道太后误食了赤阳草,那是他厉害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