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再考虑考虑吧。”
芙儿急得都快哭了。
秦飞雨看在眼里,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我已经考虑好了,我相信洪姨娘,她一定会帮我把嫁妆置办妥当的,您说是吧,姨娘?”
她边说,边似笑非笑地看向洪氏。
不知为何,洪氏当时便感觉浑身一凉,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盯上一般,动都不能动了。
“那……那是自然。”咦,奇怪,她怎么还结巴起来了?
“你看,姨娘如此上心,咱们还有什么好担忧的,乖,去把东西搬出来吧。”秦飞雨拍拍芙儿的肩膀,耐着性子,好言相劝。
芙儿却耷拉着脑袋,迟迟不肯动。
知道这丫头心眼实,但也不用这么实吧?
真以为她这么就会被洪氏给骗过去吗?
她这么做,自然有她这么做的用意。
等着看吧,好戏在后头呢……
“下贱的东西,没听见你家小姐说的吗?还不快去!”洪氏显然是等不及了,看芙儿半天都没有动,直接就开骂了,骂完嘴里还嘟嘟囔囔的直嘀咕:“一个奴婢,也敢在这里叽叽歪歪的?给你脸了!”
这个秦飞雨也是,连个下人都管不好,真是废物!
秦飞雨前一秒还笑容满面的,听到这话,眸色陡然冷了下来:“洪姨娘,我的人,我都没说什么,何时轮到你来教训了?怎么,我给你三分颜面,你还真拿自己当瓣蒜了?”
她平时都舍不得说芙儿半句重话。
凭这个老泼皮,也配骂她的人?
洪氏本来还想借此机会发泄一下的,谁成想,这口气都还没彻底出完呢,就又被秦飞雨给顶回来了,卡在她胸腔里不上不下的,堵得她这个难受!
“我这不也是心急嘛!”洪氏强忍怒火,尴尬地替自己打着圆场。
秦飞雨冷冷看着她:“洪姨娘,我是不是对你说过,只要是我院子里的东西,哪怕一根草,也不许你插手,你忘记我的话了吗?”
洪氏死命咬着后槽牙,挤出一抹生硬的笑:“没忘。”这种莫大的羞辱,她怎么能忘!
“没忘就好。”秦飞雨从容起身,掸了掸裙角上沾到的灰,抬头时,眸光犀利宛若冷刃“今天我再告诉你一遍,不管是我的东西还是我的人,都轮不到你插手,你不是来拿嫁妆的吗?拿了,就带上你的人快滚!”
说着,她转身欲走,刚迈出去一步,又想起了什么,重新走回来,踹了踹还跪在那里的紫苏:“对了,别忘记把这个小蹄子也领回去,顺便告诉二妹妹,管不好自己的师父,起码看好自己手底下的狗腿子啊!再敢在我面前撒野,连主子带奴才,统统把你们头给拧掉!”
公孙和泰的事刚出,她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有空安排手底下的狗腿子过来捣乱,真是给她脸了。
洪氏自然不会管一个丫头的死活,满口答应下来之后,就指挥那群家丁跟着过去搬东西了。
外头翻箱倒柜一片忙乱,秦飞雨在屋里,好像听不到外头的动静似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知道抱着那本秘籍专心研究。
整整忙活了一个下午,洪氏总算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乐乐呵呵的走了。
不过她是乐呵了,芙儿可就笑不出来了。
“小姐!”
秦飞雨正忙着研磨调配化金水所需要的最后一味药草呢,芙儿砰的一下撞开门,大步走了进来。
头顶怒火的样子,一看就是生了大气的。
“怎么了这是?那个老妖婆又对你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了?”秦飞雨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仔细瞧了瞧她的脸色。
呦,这是真气的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