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隆冬时节,湖上的风凉飕飕的,吹过人身上的时候,冻得人直打哆嗦。
秦飞雨身上还发着烧,即使裹着厚厚的狐皮披风,也依旧冷得手脚冰凉。
可是直到小舟在湖心亭前停下,她手里的匕首,都牢牢抵在船夫的脖子上,不曾有片刻松动。
“寒王妃,您这是什么意思?”阿牧奉姬和之命,早早便带人在岸边等候着她的到来。
谁料小船驶近了一看,船夫竟然被她用匕首抵住了脖子?
她整个人还叉腰站在穿透,一副“老娘天不怕地不怕,有种你们就过来”的嚣张样。
真是不明白,他们家大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么就对这样一个粗鲁无礼,心狠手辣的女人如此上心?还是个有夫之妇。
一定是这个女人用了什么妖术,嗯,一定是的!
“呦,是你呀小哥?咱们又见面了?”秦飞雨熟稔地冲阿牧招了招手。
正好这时船缓缓地停了下来。
船夫看着脖子上那冰冷的薄刃,颤抖着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王妃娘娘,已经到了,那您这刀是不是可以……”
说着,小心地伸出两根手指,捏着那匕首,想把她挪开。
可秦飞雨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欺负了她的人,就打算这么算了?
想得美!
“诶,别动!”
利刃向动脉处又逼近一寸,船夫只觉得心肝一颤,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似的,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一动都不敢再动。
秦飞雨无视岸上那一群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手里的匕首,唇畔扬起一抹残忍而又美艳的弧度:“我这人吧,手不太稳,你说我要是这么一哆嗦!”
说着,她还真就哆嗦了下,吓得那船夫腿一软,差点跪下。
“王妃娘娘,您……您……”船夫小腿肚子直打颤,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秦飞雨噗嗤一下笑开:“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怎么说我今天也是受邀前来,若是杀了你,姬和大人那边岂不是不好交代?”
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喽啰跟姬和交恶,没有必要。
船夫听她这么说,刚要松一口气,秦飞雨的声音又猛地一凛:“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应该听说过我吧,我可是炼药师,炼药师最擅长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炼药师最擅长的?
那当然就是炼药了!
傻子都知道吧……
等等!
她要干什么?
“你你你……”船夫惊恐地睁大了双眼,想要逃,可是前后左右都是水,秦飞雨又拿匕首威胁着他,他根本就逃不掉!
“王妃娘娘饶命啊,王妃娘娘恕罪啊!小人……小人真的只是奉命行事,您就饶过小人吧!”
船夫跪下来,连哭带喊的求饶。
哎呦,现在知道怕了?
刚才他叫人对万灵槐和芙儿动手的时候,不是干脆利落的很吗?
还奉命行事?
要不是因为他是奉命行事,他这条小命,早就没有了!
“小哥,这是咱们第三次见面了吧?好歹也算是熟人了,不如你来给我出出主意,我要怎么处置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才能让我心里稍微舒服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