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身边的霍浩然醒过来之后，像是没事人一样，嘴角挂着几分笑，挑着眉梢看着他。
“干嘛！”段子羽粗声粗气地说。
霍浩然扶了他一把，但段子羽因为面子，不肯让他扶，霍浩然只好放弃，然后斟酌了一下词，问：“我们现在的关系……”
“上下级的关系！”段子羽冷声说，“不然你还想干什么？”
霍浩然怔了一下，目光深沉地看着段子羽：“你经常……这样？”
段子羽已经整理好了衣服，转过身来漠然道：“你想知道？”
霍浩然就不说话了，表情看起来有点凶，好像不是很好惹的模样，段子羽懒得理会他，走的时候，说了一句：“你的考察期到了，如果想签约的话，今天来我办公室找我。”
一句话成功的让霍浩然想歪了，他爬起来整理好了衣服，追了出去，跟在段子羽的身后，不满地说：“睡了一晚，考察期就过了？是不是谁想要过考察期就跟你……”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段子羽狠狠地打了一拳。
段子羽目光凶狠地盯着他，咬着后槽牙说：“别他妈的那么多废话！你如果想签约就签，不想签约就滚蛋！”
霍浩然的那句话是真的伤到他了。
段子羽收回手，目光冷然地在他的脸上扫了一圈，冷冷地说：“静候你的消息！”
然后就快步离开，一直到回了办公室，他脸上的寒霜才消下去几分，侧头看着像桌上的文件，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转身狠狠地踢了一脚沙发才罢休。
王八蛋！把老子当什么了！
段子羽胸口憋着一股气，久久不散，更因为霍浩然的那句话，一天都没有出门。
邹蓓旺进门的时候，就看见段子羽的办公室里乱七八糟的，他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一套，脖子的地方……唔，有点不太雅观。
他走到段子羽的面前，轻轻地敲了一下桌面，然后打量着段子羽：“嗯？你今天的状态不对劲啊。”
段子羽狠狠的揉了揉眉心，没和邹蓓旺说实话，只是有些疲惫地说：“没事，昨晚没休息好。”
邹蓓旺叹了一口气，他安抚道：“你别急，我现在的资源还算稳定，公司的事情慢慢来，等你摸到门道了，总还是能捧红我的。”
提到这个，段子羽就更生气。
邹蓓旺说什么他的资源不错，那倒是什么资源？
近两年最红的综艺是一个都没有拿到，影视剧方面更不要说了，全部都是不知名的网剧，还有什么脑残的总裁剧。
就这些资源，想要大火完全是不可能的。
如果说前两年还能靠颜值出道，这两年小鲜肉遍地，自媒体和媒体动不动就批评小鲜肉，好像小鲜肉生来就是罪似的。
“你的那些资源……”段子羽沉默了一声，“能推的就推了吧。”
邹蓓旺看似很忙，却都是在忙这些无用的东西，段子羽想如果他能够找一个综艺节目给邹蓓旺上一下，也是很好的。
可是这种机会，应该不会落到他们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