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德与买马的小斯谈好,刚开马笼牵出马来的时候。周围竟围过来一群身穿锁子甲的兵卒,直接组成两个方阵。一队对这安德任宇,一队对着菲克利。一排排银色的长枪直指众人面庞。
周围陆续的跑来一些蓝衣灰甲的兵卒,逐渐补充到了锁甲兵的方阵中。
马场的卫队,或者说是斗兽城的卫队。
刚才应该被菲克利的打斗惊动了。虽然马场有点乱,但是一点打斗马上就会引人注意。
安德倒是一脸闲适的问了问任宇,有没有看清刚才菲克利的动作。任宇直接回答看到了,毕竟菲克利的每个动作并不快,不过是每个动作往往挥动的正好,直接阻止了对方的下一步动作,而又起到了攻击的作用。尤其是最后的那一脚,力量完全超出想象的大,动作更是直接无比。
安德笑了一笑,转身朝蓝衫男子说:“我去给你拿钱去,先等等我啊。”迈着轻松的步伐靠向刚才长枪上的尸体。整个场面猛的发生变化。
“哗。”所有锁甲兵卒,立马上将长枪对准安德,一脸严肃的看着安德。而菲克利身后的人们却笑了。
“如果这就是斗兽城护卫队,那么你们根本留不住我们。”伴着阵阵笑声,菲克利身后的一个拿着剑盾的男子说到。任宇才注意,刚才极同菲克利一起的那些人,居然都已经站在菲克利身后了。
锁甲兵完全没有回应,依旧盯着安德。安德嘴角一扬,拔出长枪抬手就在尸体上搜索起来,随后挥手向菲克利丢了一个黄色物件,又转身向任宇走去。锁甲兵立马去看那个在空中飞舞的物件,然后反应过来,又立马转向安德。
这下整个马场的人都笑了,任宇笑的尤为突出的大声。这时任宇身后的蓝衫男子立马上前,一把短刀指向任宇喉咙。
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任宇身后的灰马!
任宇感觉身旁的马有什么不对,转身就看见寒光闪闪的短刀。本能的抬腿就是一脚,直接踢到那人肚子。
一脚踹飞!
任宇都愣了,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凶悍了,一脚力气这么大。
所有人目光再次聚集起来。
一个身穿蓝色礼袍的男子走来,说到:“今天很热闹啊,有人在斗兽城杀人,还敢打我们斗兽城商卒。你们极地铁骑也太过分了吧。”
礼袍男子一张国字脸,红头发。脸上倒是干净端正,标志的鹰勾鼻与一双锐利的双眼。眼神中给人一种刚正不阿的感觉。
任宇发现这个世界的人,似乎不怎么擅长隐藏情绪,因为每个人都眼神都那么的简单明了。而迎面走来的礼服男子,眼神中正好就给人一种公正严厉的感觉。
菲克利完全不去理会那人,而是看了看手上的东西。一块包裹在黄布里的黑铁令牌,上面只是画着一双相互承托的手,没有文字,没有更多的符号。
菲克利身后的人都是眉头一皱,看向菲克利。
菲克利直接喊到:“安德,快点。看来有事干了,还是个大家伙。”然后走向那两个晕死过去的家伙……
安德没有回应,看着任宇说:“小子,上马骑骑,试试看你能驾驭吗?”然后便拿出了一张手帕!一脸嚣张的擦起了他的手中的枪。
最起码任宇认为他的表情很嚣张!
而蓝色礼服的男子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现在很不爽。
如果安德知道自己以为拿捏的很好的一脸释然的表情,被周围的人看作是嚣张的话,不知会怎么想。
任宇感觉这事自己肯定插不进去手,即使自己插手恐怕也没有什么用,只能抬腿上马。
礼服男子显然对这二人的行为极为恼怒,竟直接朝的任宇冲去,瞬间的动作却惊动了那匹灰马,灰马扬蹄欲跑。还没上马的任宇立马稳住身形,抓住马鬃迅速转身紧贴马背。身体一沉,压住马身。
安德朝前一递,长枪一晃,就与男子交起手来。长枪本就灰暗无比,宛如一道道阴影一般,挺直又刁钻。男子抬手间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剑,与安德拼上几个回合,看着倒是进退有度,但完全压不进一步。反倒是安德吧他锁的死死的,完全不留缝隙。
任宇尽全身力气夹紧身体,防止被马摔落,马也从撒蹄子就跑变成了腾背甩人。一人一马就这样僵着。
渐渐的众人已经被围了起来,甚至还有一个二十多人的骑兵队也加入了包围圈。
菲克利完全没去理会,喊醒被击昏的两人,没用多久就得知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看道任宇坚定的样子,平静的对任宇说到:“身体下沉,整个人放松。跟着它的身体起伏就行。”
任宇一听,便立马照做。身下的马起伏了一会,似乎已经知道了如此完全无用,也就慢慢安静下来了。任宇一喜,正做下马。灰马马上又腾蹄扬足的,让刚放松的任宇再次绷紧。一人一马就这样僵持起来了。
马场内僵持不下,马场外不停有兵卒靠过来,而马场内的人也大都抱着看热闹的心,观望着。
斗兽城北城门上,蓝尔特正与几个侍卫在城墙观望,这里可以清晰的看见马场内的变化。蓝尔特依旧一身蓝袍,与马场中的蓝袍男子相似的服饰,但看着却华丽不少。
蓝尔特看了许久了,“那个老兵是个用枪的高手,应该是个高价武师吧?”蓝尔特问到。
身旁的一个侍卫回到:“最低也应该是宗师了。”
“哦,看来应该就是极地铁骑菲克利的人了。没想到啊,希雅居然让他去极地。呵呵,也行。让他们放行吧,反正就是路上不死,极地的话,他也活不下去。一个小小的学徒级武者。哼!”轻笑一声,便不再理会场下的事情,转身离去了。
只见安德与那蓝袍男子的战斗越打越烈,安德仅仅是长枪舞动,就已经把蓝袍男子逼的毫无还手之力。只听‘蹦’的一声,一把长剑飞起几米高,然后跌落于一旁。
安德手执长枪已经从男子腋下穿过,如果不是这分毫差距,男子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