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我。”
这三个字，成功让姜酥酥清醒了。
她睁开眸，盯着眼前男人朦胧的脸，缓缓道：“你说什么？”
静默片刻，薄止渊再度开口，“睡我可以，但必须负责，嫁给我。”
“......”这次，换姜酥酥无言。
“我没有睡第二个女人的习惯。”
“......”
“说话。”
姜酥酥心中有些激荡，“你是，认真的？”
男人的长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嗯。”
“......”
“要么？”
“......”
“要，我现在就给你。”
“......”
姜酥酥感觉头皮发麻，她坐了起来，声音前所未有的认真，“薄止渊，你真的想娶我？”
男人也慢慢坐起来，淡淡睨着她的小脸，“这重要？”
“不重要？”
“跟这个无关，但你要知道的是，睡了我，就得嫁给我，一辈子别想逃。”
对于姜酥酥而言，这是他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她有些心悸，一辈子，他说的竟是一辈子？
“你让我想想。”
她赤着脚，进了浴室里。
洗了一把冷水脸，盯着镜中自己的脸。
姜酥酥问自己，她在担心什么？
从初见他开始，就想糟蹋他，不是她的目的么？
但真当这件事要实现时，她却怂了。
他说出这番话，多少对她是有点喜欢的？
不然，拴住她一辈子做什么？
可，她喜欢他么？
无疑是喜欢的，但这种喜欢，仅仅是表象。
她垂涎他的美色，馋着他的身子，可和真正的男女喜欢，不同。
她很清楚，她没动心。
前世，她是孤儿，对任何人都无心，对她而言，爱上一个男人，那是天方夜谭。
姜酥酥慢慢走出了浴室。
房间里，没有开灯。
只有拉了一半的窗帘，夜色透进来，撒在男人绝美的脸上。
他依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静默地坐在那里。
姜酥酥走到他面前，盯着他朦胧的脸，字字清晰道：“薄止渊，我不睡你了。”
“......”
“如果睡你，就要嫁给你，那我肯定不睡。”
“......”
“就算你不用我嫁，我也不睡你了。从今以后，我不会睡你的。”
终究，做不了渣女。
爱情这种东西，她虽然不相信会出现在她身上，但不代表不存在。
内心深处，可笑的总想保留住最后一份净土。
男人始终没有声息，许久后，才淡淡缓缓道：“为什么？”
姜酥酥毫不犹豫道：“因为我不爱你，连男女之间的那种真正喜欢都不是，我不能让自己再放纵下去了。”
卷长的眼睫微微颤了颤，薄止渊声音微凉一分，“你，不爱？”
“嗯。对不起，之前一直跟你暧昧不清，是我无耻了。我以为，我可以什么脸都不要，死活睡了你。但真到了这一刻，我无法欺骗我自己。”
这一次，男人沉默的时间更久。
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却听到他毫无温度的一句，“确定么？”
心口像有棉花塞着，姜酥酥觉得压抑的不舒服，但还是毫不犹豫道：“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