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灏盯着不远处溪边的沈怜,抬起酒杯吃酒,悠悠道:“逸文,你可别当着她面这样夸她。”
一夸沈怜,她就得自卖自夸起来,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小女人姿态灵动样,轩辕灏可不乐意别的男人看了去。
轩辕灏和沈怜不愧是夫妻,心细,都想的是出了事总是不好的,看向蒋越询问道:“说来出门在外总是有危险的,蒋大夫可是有什么好的法子呢?”李逸文是个大老粗,遇见危险怕是巴不得冲上去,那会避之不及呢。
安静靠在大石旁的蒋越,略一思腹,“我倒是可以做出寻味追踪的香料来。”
当天,蒋越就做了个香囊出来,让媛媛带着,如果万一丢了,他也能顺着香囊的气味找到人。
蒋越这人真抠门起来,就是事事都做到。
那香囊只给了媛媛,周兰清没有,就也想要一个来带。
蒋越瘫着面无表情的脸,伸出手,“十两银子才能买一个。”
周兰清当时倒是掏出十两银子付了,她心里和面上却是都带着不高兴,就去找李逸文抱怨。
她倒不是差那点银子,周兰清身上带着不少零花钱,都是李逸文给的。
令她生气的是,以为和蒋越算是朋友了呢,一个香囊跟朋友还计较那么多。
蒋越的态度让周兰清觉得膈应罢了。
周兰清扯着李逸文的衣袖,“逸文,蒋大夫实在是不近人情,就是一个香囊,还要提钱。”
“你也说了,只是一个香囊罢了,你还计较什么。”
李逸文不许不慢地揩拭佩剑,周身很是专注。
“可是,我和媛媛关系那么好,还收钱。
最重要的是,他什么都要收钱,分得也太清楚了。”
周兰清小女儿姿态,微嘟起嘴,道出不满来。
李逸文点点她的鼻尖,开导道:“人家那是避嫌呢,不然一个大男人送你香囊,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赠送香囊那是关系亲密,情人之间的亲密事,周兰清经历的事少。
在家,周家人都是教导她千金小姐仪态气质。
在兵家,李逸文也只教她修习武艺。
周兰清怎得有机会知道,男女之间的忌讳呢,除了夫妻事。
周兰清微微地顶嘴,“我不知道嘛,所以才要你说清啦。”
“蒋大夫那是送给媛媛香囊了,难怪得了个普通香囊,媛媛脸上却是那么高兴。”
周兰清说这话的同时,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喜欢的男人李逸文。
李逸文阅历那么多女人,那能瞧不出周兰清那点简单直白的心思。
只是低声笑起,“我把自己送给你,周兰清小姐可愿意收下呢?”这一句情话,令周兰清脸上嘭地一红,很是娇羞地推他一下,双手捂着脸蛋,“师父,你不要乱说。”
李逸文就喜欢逗弄可爱的周兰清,小女人不知道,她害羞起来有多么的迷人。
李逸文放下剑,双手拥住光顾着害羞的周兰清,现在有她就足以。
周兰清靠着宽广的肩膀,在心里一遍遍地唤着李逸文的字,就跟灌了蜜一般的甜。
只要能跟师父在一起,她周兰清就不畏生死。
被周兰清说是不近人情、贪钱的蒋越,其实在很多情况下,都只是他保护自己的手段而已。
他的经历令他难以相信别人,什么都要收钱,那才会钱货两清,不会欠什么人情,不用和外人走得近。
不是说他心肠冷,接触久了,都发现他蒋越就是个医德仁心的大好人。
学医时的遭历,让他对人心险恶有刻骨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