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们的一唱一和,甄远山的脸色变幻莫测,让人看不出他到底相信谁。
场面渐渐凝固。
甄楚恬扫视唐梅花几人,心知衣丝虽然是很好的证据,但雪英确实没有偷珠宝的动机,她们一味抵赖,没准甄远山也会相信。
看来她要使出杀手锏了。
“把东西给我。”
系统:“抱歉,本系统和宿主您之间毫无默契,也不存在心灵感应,请您说明是什么东西?”
甄楚恬忍住想打人的冲动:“能让人忍不住开口说实话的好东西。”
滴滴。
她攥住手中的瓷瓶,缓缓走到雪英身边:“你若是直接承认,我会让你少吃点苦头。”
“住口!难道你还要屈打成招?”唐梅花当即呵斥,心下却很高兴。
这个蠢货,一旦想要动手,就算老爷怀疑雪英偷珠宝,也会相信甄楚恬急于解决此事,要硬赖在她丫头上。
雪英更是嚣张的抬头:“奴婢没有做过的事,就算你打死奴婢也不会认的!”
“自然是不会打你的。”
甄楚恬悠悠拿出瓷瓶:“闻闻这是什么?”
她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众人都有些错愕。
雪英不明所以的凑过去闻闻,当即打了个喷嚏,随后痒麻的感觉从鼻中直蔓延至全身。
片刻后,院里爆发出她的一阵尖叫:“啊,好痒,好痒啊!”
众目睽睽之下,雪英抓挠着全身,倒在地上像虫一样不断蠕动,拼命蹭着后背。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唐梅花大吃一惊,随之而来的是深深不安。
甄楚恬没有理会她,只是居高临下的望着雪英:“再过半个时辰,你就会全身渍烂而死,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想不想活命全在你。”
“奴婢......”
雪英气喘吁吁的挣扎着,听完这话便下意识的看向唐梅花。
“说,月水玉是不是你偷的?”甄楚恬伸手握成拳头:“这里面是解药药丸,只要你不说实话,我便扔了它。”
“不要扔!我说实话,我说实话还不行吗!”雪英大喊一声,终于认输般要协了。
唐梅花脸色惨白,偏偏一句话都不能说,只得死死瞪着她,想用这种方式威胁她不要说出来。
可雪英难受的恨不得撞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忠心不忠心的:“是,是奴婢将月水玉偷走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
这可是主母身边有头有脸的一等丫襞,竟然能做出这种丢人的事!
甄楚恬勾了勾唇,低声问道:“告诉我,是你自己想偷,还是有人指使?”
“是大夫人指使奴婢去偷的!她不想让小姐你管家,便想用此事来贵怪你办事不力,从而让大人收回管家之权!”
雪英说到此处,身上又是一阵奇痒难耐,立刻爬过去拽住甄楚恬的衣裙:“大小姐,奴婢说的都是实话,求求你饶了奴婢吧!这都是大夫人想的主意!”
听完这番话,甄远山的脸色彻底阴沉。
唐梅花已吓得魂不附体,忙反驳道:“胡,胡说!我何时让你做过这样的事?你根本就是想活命才血口喷人!”
雪英痒的恨不得将自己暴打一顿,此刻也不怕自己的主子了:“奴婢都要死了,怎会冤枉您?本就是主母让奴婢做这样的事,奴婢偷来的月水玉,不还按您的吩咐藏在了正堂房梁上吗?”
她话音刚落,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胡说!你这贱蹄子在污蔑我!”
唐梅花慌忙拉住甄远山的衣袖,咽道:“我绝不会拿库房的任何御赐珠宝,还请老爷看在我们夫妇多年的情分上,相信我这一回。”
“清白不清白的,只要派人去看看母亲的房梁上有无月水玉就行了。”甄楚恬慢悠悠的开口,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甄月眼珠一转,便对翠屏摆摆手:“你去看看母亲的正堂。”
“佩儿和父亲身边的小六也跟着去吧,众人眼见为实,必不会冤枉母亲。”甄楚恬挑衅的附和。
想偷偷把月水玉藏在其他地方?门都没有!
闻言,唐梅花的脸色青了又白。
甄远山看得清楚,语气已经微冷:“小六跟着翠屏去一趟,我倒要看看这府里是不是出了家贼!”
这话听得唐梅花母女俩俱都心神微颤,面面相规不知道如何是好。
甄楚恬挺直背脊,沉默的站在原地等待。
不过多时,小六带着脸色煞白如纸的翠屏来到此处,双手托起檀木盒子:“大人,确实如雪英所说,这月水玉是在房梁上找到的。”
院内一片唏嘘,众人都没料到这事还真是唐梅花所为。
还没等甄远山开口,甄楚恬已先发制人的上前两步:“母亲,我知道您嫌弃我,觉若我不配管家,可父亲已经将管家之权交给我,掌管的好不好且看以后,您为何偏偏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我?”
她说到此处,忍不住潸然泪下:“我到底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容貌也不讨人喜,母亲才会如此狠心对我吧。”
这几日的观察之后,她发现甄远山最吃卖惨这一套,所以这些年才被白莲花母女俩哄得团团转。
不就是哭吗?谁不会啊!
“你....我一直将你当做亲生女儿,我想起来了,这月水玉是前几日我让雪英来库房拿的,听说放在正堂房梁上可以改风水换运,不想这几日忘记了,才以为是盗贼所偷。”
唐梅花干笑着解释,竭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