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早没事,晚没事的,偏偏就这个时候身体不适了?
陈永仁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不寻常的气息,但碍于在人前,也没有表露出来。
静心细想,很快就想明白了。以何老板那无孔不入的本事,估计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行动。
约莫是不想趟这浑水,这才闭门谢客。
不过,以她的能耐,居然也忌惮于墨家的势力?
从何老板的态度上来看,让陈永仁也不得不谨慎对待起这件事。
无论是斐千叶还是余震,都对墨家忌讳不已,到现在就连何老板都选择了避而不见,由此便可得知墨家内情,绝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既然这样……”认识何老板这么久一来,余震也是首次吃到了闭门羹,有些讶异地回望着陈永仁,像是在等他拿主意。
“既如此,那我们也不便再打扰了。”陈永仁也没有强求,躬身行礼后,便要告辞离开。
虽然何老板因为忌惮于墨家的势力,而选择了作壁上观,陈永仁也没有因此而耿耿于怀。
毕竟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难处,何老板也有着她自己的处世之道。
虽不能通过何老板得知柳千曲的具体位置,但这样的线索,只要拜托张禁的话,要弄清楚,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念罢,陈永仁便要告辞离开。
可就在两人刚转身还没走出两步远,又被那掌柜的给叫停了脚步:“二位请留步,落下东西了。”
两人闻言,下意识地回头,顺着掌柜所指的方向下望,只见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条。
陈永仁跟余震面面相觑,出门在外,明明记得没有带这东西,便言明道:“这恐怕不是我们二人的吧?”
“我明明看见是从公子身上掉下来的。”那掌柜的认真着脸,让人不敢去怀疑。
瞬间的功夫,陈永仁便醒悟过来了。作恍然大悟装,拍着脑袋,讪笑一声:“是了,是我掉的……”
说着话,陈永仁弯身拾起,呈开一开,见内中只写了一行小字。虽简洁明了,却正解了陈永仁的心头疑惑。
将纸条贴身藏好,陈永仁再躬身郑重行礼道:“此番拜访,未能见到何老板,实属遗憾。下次晚生前来,定然报以厚礼。”
“那老夫便先替何老板谢过二位。”掌柜的回以一礼,同样抱拳道:“二位若有要事要办,便速速启程吧,莫要再次延误了时辰。”
“多谢掌柜的提醒。”知道对方是在避嫌,陈永仁也不久留。
道了声辞后,便跟余震一同从后门离开。
待上了马车,余震才小声地问道:“小子,那纸上写的是什么?”
陈永仁也并未隐瞒,从怀中摸出了纸条,塞到余震的手里:“自己看。”
余震将之呈开一看,只见纸上只书写了三个楷体小字:留香阁。
“这是……”余震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何老板好手段……”
何老板对陈永仁的事,还是挺上心的。通过她自身的渠道,在知道陈永仁的打算后,并未袖手旁观。
但不知是碍于墨家势力还是范业的权威,何老板不敢在明面上直接点出答案,却通过这种方法,告诉了陈永仁想要知道的事情。
如此一来,即便是陈永仁事败,她也有理由将自己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