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仁这问题一出来,被控制住的俘虏们皆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敢当那个揭发的第一人。
而在这时,打扫完战场的另外三名寨主,也赶到来这边。趁着人齐,陈永仁当着他们的面,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再警告道:“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只要把暗中破坏火炮的人揭发出来,我能保证你们的安全。否则,就说不定了……”
“知道的快说!!”两名持刀匪徒,进一步地威胁道:“不然,休怪我们心狠手辣!!”
两人的逼迫,把俘虏把吓得不轻,一阵骚乱过后,又沉寂了下来。
忽然间,从人堆里站起两名中年人。看样子,一人已有四十来岁,另一人也有三十多,看他们眉宇间有些相似,像是两兄弟。
这两人站起来后,相视一眼,其中一人轻声应道:“我……我们知道……”
“好。”终于有人肯站出来指认了,陈永仁立刻命令道:“你们且过来。”
两人从人群中挤出,走出俘虏群后,陈永仁再吩咐道:“现在,把那些人给我全指出来。”
这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投到了人堆里,看着蹲在地上的众人,扫视一圈后,分别指出了四个人。
陈永仁也不多话,直接使了个眼神。身边的人会过意来,蛮横地闯进人堆里,将那几个被指认的人给揪出带走。
这四人被带离时,从这两兄弟的身边经过,其中一人怒目相视,狠狠地瞪着他们,怒不可遏地声讨道:“我呸,李培东、李土培,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出卖兄弟,不得好死!!”
这人也知道自己被抓到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所以,在这时候把该撒的气,全都一副脑地撒在了这两人的身上。
话一说话,就一口浓痰、一口唾沫地吐在他们脸上,骂骂咧咧地将他们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个遍。
在陈永仁面前,这两人还真就不敢还口,声儿都不敢吱一个,甚至连脸上的唾沫、浓痰都没敢伸手揩去。
“出卖兄弟?”听着那人口无遮拦地咒骂,陈永仁感到有些心烦意乱,开口反讥道:“要论这个,可比不上张大福。他们……不过是弃暗投明罢了。”
“就是。”有了陈永仁这句话,那两人也总算敢开口了,一把抹掉脸上的浊物,附和道:“张大福背信弃义,我们早就看不惯了。陈公子乃仁义之人,良禽还懂得择木而息呢!!”
“就你们,还良禽?!”那敌匪冷笑出来,再啐一口:“我呸,卖主求荣的杂种,老子要是能动弹,第一个弄死你。”
“我们兴许不是什么良民……”年纪稍轻那人,不失时机地反驳道:“但也比你们这些,帮张大福不知道干了多少缺德事的人,好了不知多少倍。”
“都别吵了。”陈永仁轻言一声,打断了他们无休止的争吵。望着那几个被羁押出来的敌匪,皱眉问道:“当初,可是张大福让你们在暗中搞破坏的?”
“老子敢做敢当。”面对质问,那敌匪还挺骄傲的,甩着脖子哼哼道:“就是老子干的,怎么样?不就是一个死么?”
“还敢做敢当。”陈永仁冷笑一声:“刚才我问的时候,怎么没敢自己站出来承认?现在被人指出来了,还有脸摆这副姿态?”
一句话,直接把那不可一世的敌匪给呛了个没声。
倒是将他指认出来的那两人,根本就来劲了,一边讥讽着,一边奉承着陈永仁:“就是,你要真这么有种,刚才就应该站出来了。陈永仁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周折地才把你们给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