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交代给了二猴子,陈永仁便不想再过于干涉,独自返回了主楼。
见到柳千曲已经先他一步回来了,正吩咐着李大夫,让他照看好烧伤的兄弟。
李大夫离开后,陈永仁就将自己对那两兄弟的判罚告知了柳千曲。
相比起陈永仁,生长都在土匪窝的柳千曲,反而更好接受,还心有不忿地说道:“这种人,就该得这样的下场。”
“怎么都行吧。”陈永仁虽然向来不赞成动用这种极刑,但既然已经决定了,便不再去纠结。
比起处罚他们,更让陈永仁担心的是,几天后,他们要怎么去应付范业的围剿大军。
甲胄被烧毁,兵器损毁过半。总不能让他们赤着膀子,用拳头去跟官兵对战吧?
在这之前,陈永仁有信心能在正面对决中,击溃官兵。可现在不行了,在没有了军备之后,他们连自保恐怕出成问题。
正面决战恐怕是不行了……陈永仁暗自思付着,看来,必须要想点奇招才行。
但还有什么办法才能让他们战胜官兵?这成了陈永仁要解决的头等大事。
“要不,你还是回去歇会吧?”看着陈永仁愁眉苦展的,一边的柳千曲适时出声提醒道。
“天都要亮了。”望着天际边上,逐渐亮起的一抹鱼肚白,陈永仁苦笑着应道:“还是想想往后的打算吧。”
“我说你这人,怎么总是这样?”柳千曲有些不满地嘟囔着,撇着小脸,写满了情绪。
“我又怎么了?”柳千曲这忽然闹脾气,把陈永仁都给整得有些糊涂了。貌似,最近也没惹她啊。
柳千曲摇头轻叹道:“你在想什么,你要做什么,从来都不与人说。我知道你想的很多,也很周到。可从不跟人说,人家纵然是想帮你分担一些,也无从做……”
“你这般做法,虽说也是为了寨子好。”柳千曲接着说道:“可也得跟我们商量一下,别总决定了,才跟我们说。闹得……好像我们都成了摆设一般。”
柳千曲这话,倒是给了陈永仁一个提醒。
一直以来,他都仗着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总认为自己的想法很超前,比他们想的都要周全。
所以,也就一直没有跟他们表露过自己的任何想法。从来都是自己决定好了,再吩咐他们去做。
这样的做法,诚然是好。如此一来,就能保证所有的事情,都能按照他设定好的路线去走。
可这样的弊端,也很明显。就像柳千曲方才所言,在自己的领导下,他们这些人还真就成了摆设,只是他计划的执行人,而非参与者。
长期以往的话,会把自己跟他们隔离开来。让他们越来越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从而便容易产生质疑甚至是矛盾。
再者说,一直都是自己拿主意的话,他们也得不到应有的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