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凤朝歌摇摇头,她不知道要怎么和齐衡说,从很久之前她便有这种想法了。
若不是因为她,很多事情或许都不会发展到如此糟糕的地步。
就比如说这一回。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这件事情与你无关。”
齐衡一眼便看穿了她心中的担忧,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抬起头来。
他眼神中一片温润至极的光,看得她心里同样润润的。
“纵然是有,也是有人想要借着这个机会陷害你和齐远罢了。
此次的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我会让人彻查下去的。”
“还是说,你不愿意相信我?”
凤朝歌慌忙摇头,“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只不过我觉得,这次的事情终究是我惹出来的,要不然,我还是出面去和那使臣说清楚吧?”
“这如何说得清楚?”
齐衡轻笑一声,“你倒不如好好想想,有谁会趁着这次的机会下手。”
“陆家?”
她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陆子俊,只有他才会这般费尽心思栽赃陷害于她和齐衡。
还有陆老夫人。
虽然不清楚陆家这般费尽心思想要将她给娶回去是何等心思,可她知道,陆家打的肯定不是什么好算盘。
对于陆子俊的怀疑,在具体证据出来之前是只能止步于怀疑了。
可说到底,这件事情不能没有任何交代。
万一真的就这样一直冷处理下去,只会让鞑子的人揪住这个把柄不放,那这次的大好机会大概就要浪费掉了。
齐衡手下的暗卫,同样没能查出什么来。
行宫虽说防守严密,可实际上暗地里还是有不少世家大族的人试图联络上使臣的。
只是在这一次的事情里,陆家偏偏是最低调的那一个。
如此,便只能暂时找个替死鬼出来了。
鞑子使臣回到关外以后,这次的事情大概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老皇帝不痛不痒地训斥了齐远几句,便也没再做出其他的惩罚。
总算是虚惊一场,齐远倒是在府中呆了几日,都快闷出毛病来了。
他原先是还想约着成娴出来泛舟游湖,谁知道直接被齐衡打发到了京兆尹那边,说是让他历练历练。
他自然是不甘心的,又悄悄地拿了京兆尹里的东西,偷跑到了凤朝歌这边来。
“你这般做,就不怕齐衡知道了责罚于你么?”
凤朝歌悠闲地吹散了茶上的雾气,又轻飘飘地抿了一小口。
镖局的事情倒是暂时没什么好管的,沈柏凌因着家中有事需要回去一趟,所以此事也只能暂时搁置下来了。
“不是还有皇姐你给我担着么?”
齐远笑嘻嘻地凑过来了一些,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谄媚之意。
他这几日对凤朝歌倒是越发敬重了,上次的事情虽说是凤朝歌惹出来的,可终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乱子,父皇和皇兄也就轻描淡写的放过他了。
更不用说,他一开始便看鞑子的人不顺眼了。
要是那什么第一美人真的留在了京城,之后不知道会闹出多少幺蛾子来。
母妃那边,肯定是过不去的一关。
他更怕的是,万一皇兄真的迫于无奈收下了那美姬让鞑子尝到了甜头,那下一个遭殃的肯定就是他了。
“这卷宗里面,写什么了?”
凤朝歌可没功夫在这里和他瞎贫,她心里当然清楚,齐远冒着风险拿这些东西出来,就只为了给她看看。
当然了,他的初衷肯定还是来她这里躲懒。
“倒没什么重要的,只是这人和那位姑娘是同乡,他升做小队长以后,请了媒人去姑娘家里提过一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