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连问下来,直指本案核心,一下将魏王纳入整个案件。
与其说是问罪刘辰星,实则剑指魏王。
比起刘辰星这个小虾米,大家自是更为看重魏王。
本来听说刘辰星坚称不认识魏王,还以为有一点棘手,没想到二人一见面就只差眉目传情,果真是小儿无畏,晋王听到大理寺卿一声又一声地逼问,不由愉悦地勾起唇角,目光却是狠戾地看着魏王。
魏王仿若一开审就成了被告人的不是自己,他只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刘辰星,脸上没有任何担心之色。
如此不知避讳,难道魏王和这刘辰星真有关系……
余光瞥见一旁的魏王一双凤眸一直注视着刘辰星,欧阳子衿眸光微微一滞,随即敛了眸光,也注视起刘辰星。
感受到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刘辰星神色不变地道:“儿的确不认识魏王,儿自始至终只认识一个人,那就是魏王的表弟,李三郎李川。”说时,手指向魏王。
见刘辰星还在强行狡辩,张博山惊堂木“啪”地一声,怒道:“岂有此理,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敢狡辩,堂上只有魏王,何来李三郎!?”又一想刘辰星一直称宅子卖给了一个扬州举子仲耀祖,莫不是也是刘辰星编造的?
思及此,再见刘辰星一个小娘子而已,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张博山盯着刘辰星的目光已是毫不掩怒色。
相比张博山已是怒形于色,刘辰星却依旧若闲庭散步般,淡淡地“哦”了一声,放下指向魏王的手,道:“原来儿认识的李三郎就是魏王,可在今日之前,魏王一直以其表弟‘李三郎’的身份出现在儿的面前。儿之前被问笔录时,坚称不认识魏王,何以算是伪证?”
“而且儿此言,可不是空口无凭,儿曾在笔录中说过,圣龙八年四月贝州省试,很多人可以作证当时出现的李三郎就是现在堂上坐着的魏王。这些人证中,有不少乃致仕的官员,相信他们会如实相告,真相到底是什么。”
没想到刘辰星会这样解释,且也的确在笔录中这样说过,张博山一怔,怒气稍敛,道:“三日前,三司已派人去贝州调查,真相如何自有论断。”
张博山虽因魏王不喜刘辰星,但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听到刘辰星所言算是合情合理,他也相应松口。
既然刘辰星对一切罪证概不承认,这一部分又需要进一步核查,再问刘辰星也无任何意义,不过是继续原地打转,张博山终是面向魏王,叉手一礼,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道:“魏王,现在案情虽有疑点,但各种指向却是对您,不知您有何要说的?另外,你为何要用李川的身份出现在贝州?”
闻言,魏王收回对刘辰星的注视,目光逐一掠过三司的三位老臣。
他们都是曾受皇祖父提拔,更与他生父德怀太子曾有君子之交。
见他们三人都难掩殷切的注视自己,对于这样忠心的老臣,魏王索性给出了他们最想要的答案,道:“我不会为任何女子以权谋私。”
才言及此处,对面的晋王就是不屑的一哼。
魏王不在意,但一双凤眸却冷漠了下来,无情道:“即便是我看中的女子,她若无相应的实力,就不要肖想不该有的名利,魏王府后院不小,一个侍妾也能安置。”
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刘辰星没有可以科举的真才实学,他就不会像传闻一样,为了让刘辰星成为魏王妃铺路。
身份低,没有能力,都是自己的事,能在他魏王府后院是个什么位置就是个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