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回来时,病房里的灯已经熄灭。
以为薄司卿已经睡下,也就没去打扰他。
正想问保镖姜时酒在哪,对方先一步回复她在薄司卿的病房里。
安颜:“……”
她默了默,到底没说什么,去了隔壁病房洗漱睡觉。
*
清晨,天色未亮。
在睡梦中被手机铃声吵醒后,姜时酒面无表情的带着一身低气压,从薄司卿的怀抱中脱离开。
昨晚睡得不错,但睡眠不太够,所以心情也不太好。
她放轻动作艰难的从薄司卿身上翻过去,落地踩着凉鞋去洗手间洗漱,并没看到身后的男人也揉着头发跟着起了床。
接热水的空档,姜时酒打了个哈欠。
泪花泛滥,小肉手跟着揉了下困倦的眼睛。
再睁眼,就看到镜子里自己身后多了一个颀长的身影。
蓝色病号服过于宽大,松松垮垮的穿在他身上。
睡了一晚,衣服领口的纽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散开,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和诱人的锁骨。
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带着倦意,一股子散漫劲释放出来,使得他看起来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冰冷和桀骜。
像只被顺了毛狮子,难得温顺。
姜时酒不是没见过薄司卿刚睡醒的样子,但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受了影响。
想…rua一下他。
这个念头刚浮起,还没等姜时酒觉得羞耻,就见薄司卿低头先rua了她的脑袋一下。
“早。”
低哑的嗓音听着十分磁性,落在姜时酒耳中,只觉得耳膜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酥酥麻麻的蔓延开。
姜时酒没心思在意他碰了她的头,只稳住心神,回了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