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谄笑,“烈你先答应帮我,说了再告诉你。”
“若是助颜争一统草原,就不必提了,你招惹的麻烦,自行解决。”
赤烈焰重拾书,目不斜视。
知一好打抱不平,是优点,可她的能力不足会让这成致命的缺点,赤烈焰袖手旁观,一来让她吃点苦,往后少出头;二来,磨炼她,遇麻烦也不至于吃亏。
知一顿时如枯萎的花缩成团,“我苦思了好久,愣是没头绪嘛,否则也不会求你。颜争要是知道我哄他,肯定翻脸,到时我们可就危险了。”
赤烈焰没反应,知一走到他旁,抓起他衣袖,“大慈大悲的烈,快救救身在苦海的我吧,实在走投无路了!”
声音凄苦,显然将他当菩萨来拜。
赤烈焰方才上了她的当,这回变聪明,三脉不拜神灵,她随嗜戏文如命的叔叔生活,对戏文中常人拜佛有所了解,便搬出这套糊弄他。
他把手上书一卷,啪一声敲知一额头,“往后少看戏文。”
知一吃痛捂着头,委屈巴巴,“珊红说得对,你啊,油盐不进。”
虽然她与姗红互看对方不顺眼,但同一帐顶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偶尔聊几句解乏。
嘀咕完,知一气呼呼起身,片刻后又坐下,笑嘻嘻道,“烈,听说,今夜河边有姑娘洗旧。”
草原有一习俗,女子在成亲前夜会前往若灿河,以草原特有的牛母草在河畔洗头。
嫁人等同新生,洗头寓意洗去旧的身份,成为新人,故而称为洗旧。
心照她蠢蠢欲动,赤烈焰漠然,“不准。”
东海的人还在草原,万一碰上,之前所做便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