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日古尚都没出现,知一打听得知他病了。
看守的人早被古尚买通,知一请求探望,看守的人便带知一到古尚的牢房中。
古尚也住第八层,与知一相隔不远,他房间不如知一方正,也比知一的房略小。
见到知一,古尚虚弱地坐起,知一问他病情如何,古尚摇头叹息,“我要死了。”
知一惊讶,“居然病得这么重?”
“旧疾了,但这次我想撑不过了。”
两人虽相识不久,可知一把他当朋友,不忍他颓废,说了些鼓励的话。
“我恐怕活不过今年冬天了,人总归一死,可我心有遗憾,死不瞑目啊。”
知一问他有何遗憾,古尚叹息,“我没见过上乘阵法,尤其是杀阵,死之前想拜读一番。”他沉默一阵,“知一,你能成全我这心愿吗?”
知一迟疑,古尚拉着她的手,“我就看一眼,以我这副病恹恹的身子,是绝学不会的,知一,只有你能帮我,你别让我带着遗憾死。”
“阵法,非我所有呢。”
“我只有这个心愿,真的只是瞧一眼,知一,我给你跪下。”古尚说着要起身,知一按住他,满脸为难。
古尚将东海的符传给自己,眼下只是求看一眼,若不答应,岂不是狼心狗肺了?但她又答应过赤烈焰不外传,哎,可真是难住了她。
知一犹豫之下说要考虑,古尚见她动摇,想着明日再加把劲准能成。
夜里知一坐在窗前,左右为难,忽而响起古凤起的声音,
“叹什么气啊?”
古凤起站在她身旁,知一问道,“凤起师兄在三议院的职位,能自由出入重犯牢狱?”
“最近刚升为总理人。”
“恭喜啊,升官后气色倍好,比流霞海的你精神多了。”
古凤起瞪她,也不想想是因为谁才憔悴的。
“你恰恰相反啊,瞧瞧你的脸,青一块紫一块,以后你师兄来探望你,见你这幅模样,会误以为我们三议院虐待你呢。。”
知一摸了摸脸上的伤,“师兄知道我德性,哪怕到了阴曹地府,我照样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