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娃,又来查案吗?”黑子见知一站在院前,抱着心肝问道。
知一点头,黑子招呼她进屋喝茶,言语亲切,知一没法开门见山。
倒是黑子先提,“伟岸的案子,你们查得如何了?”
知一喝茶,用沉默回答,黑子误以为她陷入僵局,“他的死因根本就没有疑点,是他娘不承认罢了,依我看,你就直说,让她早死心。”
“查伟岸的案子,我了解到他是一个保有童真的人,他喜欢用草编制物品,喜欢与小孩交朋友。”
“伟岸我见过,笑起来像个孩子,唯有心里干净的人才拥有这种笑。”
知一惋惜道,“可是他却有个凡事以钱为重的娘,他娘不许他编,还硬将他塞入他不喜欢的造兵厂,在造兵厂内他很压抑,我想他不止一次要离开吧。”
黑子点头,“他娘很市侩,但又怪不得她,一个女人养大拉扯大孩子,其中艰难,不是我们外人能体会的。”
“正是体谅自己娘的难,他才一次又一次对他娘妥协,他娘不给他编,他就不把草编留在家里,他娘希望他留在造兵厂,他就强迫自己做。”
“难为他了,也许就是日积月累,他承受不住了才选择走上绝路。”
知一放下手里的杯子,缓缓道,“但这些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一个原因,那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什么?”
“欺骗,彻头彻尾的欺骗。”
黑子面上有些僵硬,垂下眼帘,“不会吧,那么大个人,岂能轻易上当。”
“因为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