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远哽咽:“她一出身就被我们寄予厚望,上午修心性,下午习武学,晚上素雅他们还教她琴棋书画,毕竟是昆仑唯一的神族,不能叫别的神族轻视咱们知而是个俗人。她倒没怨言,只是我看着苦,好可怜啊。”
正是把知而的辛苦瞧在眼里,知远才对知而睁只眼闭只眼。
知一给知远递手帕,“都过去了,别多想。”
“你回来了,她也能像个孩子一般,做点喜欢的事了,不止她,素雅他们也松口气。”
“门主,那你要与素雅好好说说,她为了区区百两黄金聘礼要将我拱手送人呢。”
知一不甘心自己输给黄金,力证自己无价。
“黄金?聘礼?”知远哭立即止住,眼睛发亮,知一有种不祥预感。
知远喜道,“其实吧,你也累,嫁出去好好享福,我怎么没想到,把你嫁出去收聘礼呢。”
兴奋的他又喝一杯,说一堆婚礼尽早举行之类的话。
知一暗叹,看来在昆仑人眼里,自己唯能换聘礼时才值钱,心里哭笑不得。
知远手里的酒壶见底,知一劝他少喝,知远摆手,固执要喝,知一只能由他。
连饮两杯后,知远忽然问知一,“后悔么?折腾来折腾去,到头来便宜了赤烈焰那小子。”
知一不答话,门主长叹,“你啊,受你姨母影响,承她的性子。你所失去的,他们不会感激,有朝一日还会反咬你一口呢,你要小心啊。”
“烈不会的。”
知远笑了笑,“他不会,他背后的人呢?浪之所以高,是被后面的水推高的。不过这是你的事,我才不操心,昆仑复兴,我啊,已经无憾咯。”
言罢,他摇摇晃晃起身,知一要送她被他推开,坚持自己走回一缕院。
翌日,琳琅去请安,发现知远寿终,走时面部安详。
知远长寿而终,是喜丧,昆仑人并不特别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