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人走进来,也不去看炼丹炉,嘴里念着,“差一点,这丹差一点。是什么,是什么?”
他来回踱步,一炷香后仍没想出哪里不对,拳打自己头,“废物,废物!”
忽而他止住脚步,猛地推炼丹炉,哐当巨响,炉倒地,丹药故落地。
上好药丸沾灰尘,我心疼不已,暗叫暴殄天物。
“残品,残品!”老人见丹药散落,非但不觉可惜,还十分恼火,抬脚踩碎,这一脚踩的不是丹药,是我的心。
我再按耐不住,出声制止,“别踩了,别踩了。”
老人见有人冒出,怒喝,“你是什么人?”
望着被踩碎的丹药,我质问他,“这丹好得很,你为什么要毁了。”
“臭小子,你懂什么!这丹药烂得很。”
“你胡说,丹药香味层次丰富,怎么能说烂呢?”
老人看了看我,“你倒说说都有什么层次。”
我打小就爱呆在炼丹房,丹药什么香,一闻一个准,这哪里能难得住我,“这丹药一分苦,二分淡,三分甘,四分甜。”
老人点点头,“不错嘛,你居然识别得出。平常人也就闻得出丹药里的香,哪里能分别出什么苦什么淡。”
到这里知一打断万众望,“看来这老人有些欣赏你了。”
万众望点头,知一又问,“他长什么样?”
知一推测,这人极有可能是老陈。
“马脸,额头有很深的纹路。”
这正是老陈的外貌特征。
之前他们没有想到老陈,全因万众期对外宣称老陈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