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凤起摇开扇子,下巴高扬,“不才,正是在下。”
知一啪地放下筷子,举杯道,“从前小妹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凤起兄,我敬你。”
两人碰杯而尽,知一又道,“凤起兄,你们银号会不会遵循旧账未清,不借新账的原则。”
“通常是,但也会破例,如果确定能盈利,这规矩就是摆设。”
“盈利谁都说不准,还是说凤起兄有办法判断?”
“盈利讲求天时地利人和,缺了一样都不行,不过根据我多年经验,天时高于地利人和。”
知一满目茫然,古凤起又道,“做生意最难把控的是天时,地利和人和可以自己掌握。比如人和,人无能力我可以换,地方不顺,我可搬,但天时人改不了,所以它才是最重要的。”
“所谓天时是趋势么?”
“不错,趋势早难挨,趋势晚吃不到肉,刚好则吃肉又喝汤。”
知一又问,“凤起兄认为现在什么是趋势呢?”
“现在自然是,”古凤起打住,“不告诉你。”
知一笑了笑,看来他还没醉,便给他满上酒。
“既然凤起兄不能告诉我趋势,总可以告诉我什么不是趋势吧。”
古凤起想了想,“这倒可以。”
知一随意道茶叶,古凤起摇头,紧着她又提木材香料,全被否认,最后她问丹药。
古凤起不疑有他,“丹药就是个坑,唯有傻子才跳。”
知一受教地再敬古凤起,心里寻思叶老太太认为叶成不能成事,看来她也不看好丹药业。
等等,若叶成失败,还不了钱,浮生用连环借岂不是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