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对感情一事向来痴心,一旦喜欢上一个人,没个七八年是消念不了的。不过,她被女配之魂封印着,被人这般宠着,也只能在梦中。
想她母胎单身二十载,如若北堂宸真这般待她,不管他是正派反派,她定会沦陷地一塌糊涂。
日后如若还有这种梦,兴许她便会好好待北堂宸,因为人生苦短,她的前半辈子过得一点不好。
旁的姑娘们在桃李年华应该有的爱情事业,她一样也没有,平日里有空也只能对着韩剧欧巴流口水,如今实打实有个梦中情人摆在她的面前,管它奇幻不奇幻,还是要下手试试。
不过,她骨子里的怕领盒饭这一点,还是不会变的。
北堂宸的性子,毕竟与她作为看客时完全不同,所谓的温柔体贴,都是对白莲嫡大姐的,她这炮灰如若能得他半点垂怜,也不会日日为自己小命揪心了。
他将她扶起后,又亲自拿了软垫靠在她身后,端起了旁侧放着的白玉碗,将一勺汤药送到了她的嘴边。
见阿楚出了神盯着他的脸看,北堂宸薄唇轻启道:“楚儿,在想什么?”
陈楚儿试探着开了口回应他:“阿宸?”
她的嗓子虽喑哑,却还是能发出些声的,阿楚总觉得梦里的北堂宸将她错认成了白莲花大姐。
北堂宸微微蹙眉,却也不回应她,只继续喂她喝汤药,许久后,他声音低哑道:“楚儿要快些好起来。”
阿楚不知道为何从他如墨的眸子间竟看到了一丝亏欠。
四周地铺白玉,凿地为莲,穷工极丽,这梦,有些奢华了,她却猜不出是什么地儿,如若不是自己动弹不得,定要好好看看,也算是见见世面。
汤药入了肠胃,阿楚的脑子变得更昏昏沉沉,最终没了意识,想来北堂宸才不会这般好心待她,是药三分毒,阿楚的意识弥散前,想的是北堂宸兴许是给她喂毒了。
黑暗中徘徊了许久,她的脑子才回了路。
阿楚是半夜醒的,小桃站在榻前伺候,烛火摇曳,旁侧架上还有夜明珠,屋子里亮堂,她的面容苍白,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旁侧伺候的婢子看见自家主子睁了眼,立马来了精神:“小姐,可是渴了?奴婢这就去取水来。”
阿楚颔首,见着小桃取水的背影,她心里踏实了不少,梦终究是梦,作不得数。
她低眸瞥见枕边的血玉簪子,这是她从白莲花那顺来的,想想这定是北堂宸送的……
等等……摸着血玉上的纹路,阿楚突然想起了这血玉簪子的来历,不免心中一惊,她恨不得现在此刻立马爬下榻去那锦珂的院子里,将血玉簪子重新插回她的头上。
她怎么给忘了,狗作者写这血玉簪子是北堂宸与陈锦珂定情之物,如若让北堂宸知道她顺走了这根簪子,他定会让人一根一根地将她的头发给拔了的。
昨日儿怎么就没想到自己这顺东西的习惯会如此要命!
小桃端着茶水到了阿楚的面前,见她神色慌张咬着唇,手握着簪子颤抖,有些担心。
“小姐,你怎么了?”
“小桃,本小姐摊上大事了。”
她得想办法尽快将这簪子给处理了。
“小姐,可是因这簪子?二夫人走之前也嘱咐不让您将这簪子随意戴出去。”
美娇娘亲?
难不成她也知道这血玉簪子是北堂宸与陈锦珂的定情信物么?阿楚思忖了片刻,觉得这东西还是物归原主为好,省得沾染了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