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
不咸不淡的语气从马车内传来，没有杀意，也没有不耐烦，一贯的风轻云淡。
“是，尊主。”
原本还散漫的日，美目轻眯，剑影挥动间，滴血不沾，却人头落地。
武功到了一定境界时，可以内力加持，挥动剑时，剑气伤人，所谓杀人不见血。
没办法，她懒得擦剑。
日扬鞭策马，再次启程，这路走着倒是不算颠簸。
马车内空间很大，香炉烟雾袅袅，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两人对面而坐，各自执棋。
慕雪依下棋的动作一顿，随后放下棋子，说道：“我输了。”
“你不会输。”
洛雨尘淡淡道，她只是不在意输赢而已，若她想赢，便不会输。
“为什么喜欢我？”
慕雪依觉得千邪说得很对，喜欢她这样一个人着实是在自虐，尤其是像他这般的人。
相比起来，他会医术，会医人，而她也会医术，却是用来杀人。
如他是谪仙，那她就是恶魔。
喜欢她，那就只会被改变，正如刚刚，他没有救那些人，也救不了，或许他知道，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一句话，就定了她们的生死。
洛雨尘从未想过改变她，因为她就是她，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既然她是如此，便随她而来。
他想，他会适应。
将仙人变成跟她一样的恶魔，会不会很有意思？
慕雪依唇边弧度恶劣，这个突然而来的想法很有意思，把原本救人的人，变成薄凉的人。
就像她一样冷血。
洛雨尘听到她的问话，很认真的想了想，随后道：“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