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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其实，说不出话只是她的个人原因。
只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似是真的有些理亏，便也不好意思说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语气有点重了，顾南庭默默地叹了口气。
“白芷，对不起，我刚刚说话的语气有点重了。
总之，你不需要付出什么，走，本来就是我自己的选择。
跟你没有关系。”
还是舍不得啊，舍不得多说季白芷，也舍不得她的心里扛着一个赶走了别人的心理压力。
反正，这本来就是他的选择。
只是他之前还牵挂着季白芷，现在好了，知道季白芷不牵挂自己，他便也就放心了，可以放心地走了。
或许，尽快从季白芷的前边消失，才对季白芷而言是一件好事吧。
而他，反正已经是一个没有人疼没有人爱的人了。
若干年后估计也不会再有人还记得他了。
心中苦涩，但是他却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这本就应该是对他的惩罚，以前做了那么多蠢事，错事，这么可能被包容一辈子呢？
看向了对面的女人，顾南庭的脸上带上了丝丝的微笑。
尽管并不出自心底，但是对面的人看到了，那便足够了。
起码再分别以后再也不见之前还能够留下他带着微笑的脸庞。
或许记住的时间不长，可能就一天，甚至可能就这么一个小时，就这个几分钟，但是，好歹，还是给她最后留下的是笑容不是？
没有说话了，顾南庭都这么说了，季白芷还能说什么呢？
她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毕竟，她也被他害得挺惨。
她也实在是说服不了自己，尽管在人家走之前还能留下什么比较好的印象，又或者说，是好好地道一个别。
她觉得，能够跟他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至于其他的，她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了。
就像是命运跟她开过的那么多次玩笑一样。
跟顾南庭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命运不是在自己的手中，而是像个笑话，摇摆不定的顾南庭就像是永远抓不住的命运一般，一次一次地让她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多少次，她想着，要是之前没有那么做就好了，要是顾南庭哪怕是再坚定一点点，哪怕是再多跟她解释一点点。
或许，都不至于会是今天这个结果。
但是，万事都没有她想要的那般。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吗？
不是她不给顾南庭机会了，而是顾南庭压根就没有给过她机会。
她难道不想好好地，稳定地生活？
如果不是这一切，她或许不会去当演员，也或许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好在是，一路上，她没有停止过进步，这也是她能够今天还可以大大方方走在他面前的原因吧。
但凡是她弱了一点儿，或许她此时都没有资格在他的面前这么说话。
因为她拿捏的不是顾南庭对她那是否还有的爱，而是拿捏的，顾南庭缺钱。
尽管此时，他表现的好像不像是她想象中那样。
但是，她也不是一个说变就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