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中一片昏暗,空气中更是弥漫着恐怖的气息。
如果是换做其他人的话,看着这些手握利器的壮汉,早就吓得瘫坐在地上了。
但帝煌却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中。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间出现在了对面的升降机平台上。
不是别人,正是唐安琪。
韩京本来是要出面的,但是被唐安琪阻止了。
现在韩京可是江州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而且唐安琪因为弟弟唐秉坤被帝煌打瘫痪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就等着报这一箭之仇呢。
“帝煌,好久不见啊。”
唐安琪?
帝煌微眯着眼睛走了过去,就在他刚要走过来的时候,唐安琪突然让人把平台升高。
距离地面足足有七八米那么高。
唐安琪从一名手下的手中取出一个盒子,拍了拍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应该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吧?”
而这个盒子,正是帝煌一直苦苦寻找的骨灰盒。
父亲的骨灰盒!
帝煌瞳孔陡然收紧,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怒火,此刻终于找到了可以发泄的窗口。
烈火吞噬,怒浪滔天。
紧握的双拳,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唐安琪冷冷笑道:“帝煌,既然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没错。”她看着手中的骨灰盒道,“你父亲帝世远就是被我们韩氏集团害死的,我还告诉你,就是我为韩京出谋划策,甚至协助他完成。”
“谁让他当时不肯和韩京做生意,没办法,我们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我取得了他的信任,秘密转移资金,造成整个公司的资金链断结。”
“我不过就是稍稍使了一点手段,就搞臭了他的名声,内忧外患,曾经高高在上的帝氏集团董事长,瞬间就变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对象。”
“这么大的落差,我想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承受吧?”
“可是呢,帝世远却可别人不一样,他的自尊心和意志力真的完全超乎我的想象。然而,不管他多么的坚强,他的心脏和身体却没有办法承担这样的负责,最终还不是被那帮记者逼得心脏病发作吗?”
“他虽说是心脏病突发,但事实上,却是被我逼死的。”
说完了这样一大通话后,唐安琪笑看着帝煌道:“怎么样,我这个解释你应该还算满意吧?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真相吗?”
“帝煌啊帝煌,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究竟在玩儿什么把戏,还想要慢慢的玩死我和韩京,好让我们也体会那种挣扎不得的痛苦。”
“呵呵,就凭你吗?我告诉你,你根本不是我们韩氏集团的对手!”
“原本你有很多的机会可以除掉我,但是,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你再也没有机会了,今天死的那个人只能你。”
帝煌抬起头,看着这个高高在上又入读务必的女人,听着他诉说如何害死自己亲生父亲的真相,心中恨意浓浓。
这种蚀骨灼心的仇恨,让他愧疚,愧疚于自己冤死的父亲。
同时还有深深地无力感。
当年,他无法阻止父亲的死,现在他居然连父亲的骨灰盒都没有办法保住。
作为儿子,他实在是太不孝,太失败了。
看着帝煌心理防线逐渐崩溃的样子,唐安琪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酣畅和开心。
瞬间,她就打开了骨灰盒。
“帝煌,你把我弟弟打的这辈子没有办法走路,那么我就让你好好的看看,你父亲是如何被我挫骨扬灰的。”
“就算他死了,也别想获得安宁,这辈子只能做个孤魂野鬼!”
说到这里,骨灰盒突然翻转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