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良民等三人急忙赶到前面,只见素来沉稳的镇远伯爵呆立在当场,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有些懵了。
“爹,厉害不厉害啊?”年纪幼小的何天宝拽着爹爹何方的手摇了两下,他素来娇纵惯了,兀自不晓得怕。
“你……逆子。”镇远伯爵何方这下回过神来,气得大喝一声,扬起巴掌来就要扇下去。
何天宝被这一刻的变化惊呆了,也不晓得躲,只是仰着小脑袋瓜傻傻的看着爹爹。
这副模样让何方心痛的再也下不去手,扬起的手臂立马僵在半空中。
“岳丈大人,请暂息雷霆之怒。”龚良民这时候正巧赶上来,一把抱住伯爵大人,这才让何方就驴下坡放下了手,然后气的一跺脚骂道;“你这个冤孽啊,到底得了什么失心疯竟然敢打小五爷,那可是五王子,是陛下的骨肉啊!我要被你活活气死了。”
这一顿骂才让何天宝回过味儿来,害怕的后退了两步,,然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撒开两个小短腿便向后面跑去,一路跑还一路喊;“呜呜呜……爹爹坏……爹爹要打宝儿……娘……”
“唉,冤孽呀!”镇远伯爵何方顿足长叹。
龚良民知道此事若不处理好,将会给镇远伯爵府留下深远的祸患,王子殿下即便是没有什么三长两短,墨夫人也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众王子都是养在王后膝下,王后一旦生气起来,他都不敢想象后果会怎样?
说到底一个是君,一个是臣,这可是僭越之罪。
“岳丈大人,此事断不可轻视,须得您亲自带着天宝去畅春园请罪,除了陛下以外,还需征得王后宽宏大量,墨夫人处也要处置得当才行,否则遗患无穷啊!”龚良民神情急切的说道。
何方此刻已经回过神来,他心知大女婿的话是对的,必须立刻带着这个小畜生去王宫请罪,若五王子没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还有挽回的余地,否则,只能让这个小畜生去陪命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心痛的无法呼吸,长叹一声说道;“去把那个小畜生给我带过来,即刻进宫。”
“小婿遵命。”
畅春园
庭院深处的一处法式宫殿里,李福寿在妮可和菲奥娜两个侧妃的服侍下才吃过饭,正坐在一处闲谈,王室内府总管李乐走进来便鞠了一躬,然后快步的走到国王的身边轻声回禀,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哦……有这事儿,小五的伤怎么样了?”
“王室几位大夫都看过了,是头发左鬓角的轻伤破口,小孩子哪有多大的力气,流了些血便止住了,大夫用了上好伤药敷起,估摸着三四天就能结疤,但是今后好了也可能要留一个小疤。墨夫人哭得眼睛都肿了,王后很是震怒,放言要好生管教一番。”
“他们人呢?”
“镇远伯爵何方带着那个小崽子跪在园子外面请罪呢,王后说先让他们跪着长长记性。”
“那谁让你来的?”
“回禀陛下,是王后吩咐小的来回禀一声,说这个何方是陛下的心腹重臣,要是让他两条腿跪废了,怕是陛下那里过不去呢。”
“嗯,知道了。”
李福寿淡淡的应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了,李乐见此情景,鞠了一躬后便退下了。
镇远伯爵何方心疼这个宝贝儿子,李福寿是知道的,当初何方想把儿子何天宝送来给七王子伴读,这也是他同意的事儿。
没想到这小子年纪幼小手够黑,看来也不是个善茬,然后说的没错,给这爷俩长长记性也对。
王权尊严不容轻贱,大洋王国虽然不像满清帝国那样主子奴才,王室的体面还是要的,不能够容忍庭臣失去谦卑之心。
掐指算来
镇远伯爵何方也是50好几的人了,他比耿宝贵还大上5岁,如今王国海军一大批新锐将领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用不了多久,就到了一代新人换旧人的时候了。
舒服的睡了个午觉
起身的时候,妮可温柔的服侍洗漱完毕,李福寿精神抖擞的来到了内书房,这时候何方一脸晦暗的等在外面,见到陛下到来连忙一揖到地;“子不教父之过也,犬子教养不周,竟然犯下了如此弥天大罪,当真罪该万死,臣恳请陛下降罪。”
“你呀也是老糊涂了,天天就知道惯着儿子,做出这种事来当然有罪。”
“臣昏庸老匮,自请降职降爵。”
“行了,倒也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但是我跟你说老何,别怪我提醒你,这些王子都是在王后膝下抚养长大的,王后心中如果是过不去这一关,你以后可有的罪受。”
“唉,老臣一力赔罪便是了,千辛万苦才生下的这个冤孽真是害死我了。”
“呵呵……”
李福寿淡笑了两声走进书房,何方弓腰塌背的跟在后面走进来,表现的极为谦卑。
没办法,心里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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