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穆歌抱着毛毛熊来到穆昀峰书房门口。白沐晨确实跟她说了不少穆昀峰的好话，此时的她心软了。只是手几次抬起想敲门，却最终都放下，因为有点拉不下面子。
最后还是忍不住敲了敲。
“进。”穆昀峰声音传出来。
穆歌进去，有些窘迫。
穆昀峰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她。
穆歌却留意到他手里的是她小时候出国前的照片。当时她还扎着两个小辫子十分可爱，坐在穆昀峰的腿上，笑意天真。穆昀峰脸上也是一脸的慈爱。
身上穿着天蓝色小连衣裙，还是生日穆昀峰给她买的。两个小辫子也是他亲手扎的。还记得当时因为他不怎么会编辫子。编了很久都没能编好，好容易编好了，她不满意，一把扯下将皮筋丢到了地上。他却一点不生气，捡起来又重新给她编。
看她傻愣，穆昀峰忍不住问，“站着干嘛？”
穆歌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哎呦呦……”穆昀峰束手无策，“这是怎么了？怎么越大越像个孩子，哭鼻子竟然跑爸书房里哭了。都多大了，快要家人的姑娘了。”
穆歌过去一骨碌扎进他怀里，像个小孩子似的抱着他。
穆昀峰无奈拍了拍她身子，“都二十几岁了，还跟爸撒娇。”
穆歌抬头，手拦着穆昀峰的脖子，不说话。
“不生爸气了？”
“不气了。”
穆昀峰蹭了蹭她鼻子。穆歌脑袋往他胸口拱了拱。
**
雪梨市东郊。不起眼的角落一座老房。
落漆的大门后是宽敞的宅院。里面有三间寒酸简陋的房子。正东间不时传来女人碎碎念的声音。白沐晨推开大门走进去。
门内一个跪倒在地的女人，正对着堂桌上的佛像叩首。
女人一身灰麻素衣。披着长发，神色有脱俗的凉薄。显然与世隔绝很久都没出过大门了。听到步声，她看也不看，只沉溺在自我的世界。
白沐晨看着地上的女人，嘲讽地冷哼了一声。
女人这才回头看着他，“你回来了。”声音低沉，“饭做好了，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