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朱潇雨依旧是个女孩,夫家自此对李红旗的态度彻底冷漠。
好在后来李红旗第四胎是个男孩,才堵住所有人的嘴,在村里扬眉吐气。但在李红旗看来,朱潇雨就是个祸害,若不是她,自己怎会被彻底嫌弃。
那段时间李红旗小心翼翼做事,生怕被夫家休弃。
朱潇雨对她的态度早就习以为常,这会低眉顺眼、双目无神看着地面,“弟弟说,今天的鸡蛋煮多了……”
李红旗冷哼一声,对朱潇雨越发看不上眼,“家里什么情况你是眼瞎了看不到?我巴不得把所有鸡蛋留起来给潇峰吃,哪个还会煮多。你这样的赔钱货以后总归要嫁出去,吃什么鸡蛋!”
听到李红旗这么说,朱潇雨脸色越发惨白。
她口口声声说什么赔钱货,朱潇雨自小听得习惯,村里所有人习以为常。
陆钰在门前恰好听到这么一出,内心的火气忍不住蹭蹭上冒。
前世丁珠也喜欢骂陆钰赔钱货,后来陆钰做生意赚钱,每个月给丁珠生活费,也没得到丁珠一丝待见。
陆钰临死前才知道,自己给丁珠的钱,全部被丁珠拿去补贴陆羽。纵然如此,丁珠依旧到处说陆钰是毒蛇,惹得陆钰白白担了不孝顺的名声。
想到这里陆钰就感觉好笑,自己做的一切,竟全部为陆羽做了嫁衣。
“朱潇雨!”
陆钰越想越气,竟有一种和朱潇雨同病相怜的感觉。
李红旗被陆钰忽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看清楚是陆钰,她顿时似笑非笑瞧着陆钰,“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陆家的大姑娘。怎的?家里活都做完了。”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彼此都清楚的很。
陆钰虽然生在好人家,平素看起来过得不错,其实情况也没多好。且不说陆虎平时不管事,单一个丁珠就不是好惹的。自小把陆钰当做奴隶使唤。
李红旗估计,丁珠若不是迫于舆论压力,早就不让陆钰上学了。
偏偏陆钰待人十分高冷,一副眼高于天的模样。
李红旗早就看陆钰不顺眼了。
“婶子,我是来找朱潇雨的。”陆钰双手暗暗用力握紧拳头,对朱潇雨使了个眼色。
“哎呦。”李红旗双手抱臂,阴阳怪气笑道,“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未来的大学生居然叫我婶子?不是我说,你的这声婶子我实在承受不起。”
陆钰正要说话,耳边忽然听到一声妈,顺着声音看过去,朱潇雨满脸通红,怯生生看着李红旗,“妈,陆钰怎么说都是我同学,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朱潇雨没说完,李红旗的脸已经黑了。
想来也是,这些年朱潇雨对李红旗都是逆来顺受,什么时候拂逆过她的意思。现在这样,李红旗感觉朱潇雨在外人面前拂了自己的面子,以后在家还要如何立威,让朱潇雨乖乖听话。
“你这个赔钱货,多读了几年书翅膀硬了?所以说以后少和这些不知好歹的人来往。免得以后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