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女孩将玄鹤送了回来,徐衫也下班归家。李寂然暂时没把捉了一个妖王的事情告知徐衫。面馆里众人如往常一般吃着晚餐,在说笑打闹中度过了一天。
待到面馆关门打烊,一直笑眯眯的李寂然却是仰天叹了一口气,他对着外面的黑夜自言自语:“妖魔蠢蠢欲动,风雨欲来啊!”
接着,就见李寂然掏出城隍司印,一道金光闪过,他身形消失不见。
同一时间,李寂然出现在城隍石碑的附近水底。这水底的水草更稠密了,宛若一片生长在水底的茂密森林。
光罩内的梅树被水草完全遮掩,李寂然拨开水草探头入内,瞧见年轻僧人居然在教他的大头小徒弟敲打木鱼!而那木鱼则是一只金色的乌龟。
“嗨!”李寂然扬手与年轻僧人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不等年轻僧人开口,他接着说道:“我惹了一群妖王,明天来帮我看场子如何?”
说完,见年轻僧人点头,李寂然便也不再啰嗦,准备重新传回面馆。但他举起城隍司印的那一刻忽然又犹豫了一下,放下司印走向对面的桃树。
径直穿过桃树,李寂然站在只剩下了一堵残墙的昔日酒馆门口。挠了挠头,他一伸手,从这堵残墙的背后摘下一幅画。
“没有了和尚的照看,你放在这儿也不安全了,跟我一起走吧!”李寂然对画卷自言自语。
……
翌日,早起开门的阿黛,惊见自家面馆旁边的空地上平白地多了一株梅树。且梅树下还有一栋狗屋,狗屋旁坐着一位白衣如雪的年轻僧人,及一位脑袋大大的小和尚。
这一幕太过于诡异,立即让因为捉了一位妖王,而整夜一直提心吊胆的阿黛联想起到这可能是城外妖怪的手笔,她下意识地回头大喊示警:“老板,有妖怪!”
阿黛的叫喊声颇大,把楼上的徐衫也吵醒了,她蓬头垢面地推开窗户,睡眼朦胧地往下张望,并好奇地询问阿黛:“阿黛,嚷嚷什么呢?妖怪在哪儿?”
“就是他们啊!”阿黛指着梅树与年轻僧人嚷嚷:“徐姐你瞧,一棵大树突兀地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树妖,而这一大一小两个和尚与树妖待在一起,多半也是妖怪!”
徐衫顺着阿黛手指的方向望去,她望见了梅树与年轻僧人,霎时亦是一愣。但很快徐衫就笑了,因为她在灾前是见过这株梅树与年轻僧人的,她认得年轻僧人。
扬起手臂,徐衫热情地与年轻僧人打招呼:“大师好久不见了,真羡慕你还是如此年轻!”
年轻僧人昂首,望见楼上的徐衫,亦微笑回应她:“女施主也音容未变,可喜可贺。”
“是吗?”徐衫抚摸自己脸颊,对年轻僧人的话将信将疑。
“出家人不打妄语。”年轻僧人肃容地又重复一遍:“女施主确实颜色依旧,你体内灵气充盈,驻颜当是小事,何必自疑。”
“那承蒙大师吉言了。”徐衫喜滋滋地缩回脑袋,但她很快又再次伸出头,望着那萌萌哒的小和尚,八卦地向年轻僧人打听:“这位是大师的儿子吗?真可爱!”
年轻僧人刹那间笑容消失,他连连摇头申明道:“女施主莫要戏弄贫僧,他是贫僧的弟子而已。”
“哦,原来是大师的徒弟啊!”徐衫有些失望地欲缩回脑袋,此时,楼下一头雾水的阿黛急忙问她:“徐姐,难道你们认识?他们不是妖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