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们这些人，都想探知陆思微拿捏他们的限度在哪。
换句话说，就是想知道陆思微到底掌握他们多少把柄。
这样一来，就能根据陆思微掌握的证据去调整、甚至消灭痕迹。
虽然他们每次交易都会非常小心地隐藏信息，但是，陆思微到底是怎么帮他们洗钱的，没有人知道途径和方法。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可能知道陆思微掌握多少证据，他们提供什么信息，那都是陆思微说了算，完全不能拒绝。
那就更别谈去消灭痕迹了。
现在李在言主动送上门来，本来还以为是和钱有关，没想到是这样更大的惊喜。
但是，这样也让凌云霸觉得奇怪。
李在言被陆思微拿捏得死死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连他们这群人都不敢去惹陆思微，李在言为什么敢这么干？
他难道一点也不怕，陆思微会让他在人间蒸发，连个影子都消失不见吗？
李丰晟可不会管李在言的死活。
这么一个没有背景，光有能力的小子，如果不去依附足够有权势的人，那么，违命，就等同于找死。
李在言图什么？
李在言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我不想跟你交代那么多我的想法。反正我主动给你当棋子，剩下的你自己解决，这就是我能帮你的事情了。”
“我当然不介意你什么想法。”
凌云霸叹息，“我只是可惜，万一你被陆思微发现了，那这么一个香饽饽选手，还没创造什么价值就殒命了，多可惜啊。”
李在言看他一眼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撇开了视线。
作秀呢，想哄他说出来他到底什么想法。
资本家商人都是心眼多得很，估计这会儿凌云霸还在想，也许李在言是陆思微特意派过来试探的。
“嗯，是啊，真可惜。”李在言只敷衍了一句，便不再搭理他。
凌云霸被他这敷衍态度一噎，只讪笑道，“那这几天你就在这儿待着，我的办公室设施一应俱全，你可以随便住下。”
“嗯。”
凌云霸见李在言只是淡淡一摆手，俨然把自己当大爷似的，淡然地一转身，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
走出办公室的门，外面等着一个人，正是张呈裕。
“老板，你见到李在言是什么态度了吧？”张呈裕恨恨道，“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礼貌，什么是尊重！”
“……”凌云霸不耐烦地瞥他一眼，“别总是这套放在嘴上纠缠不放，咱们这里不是你们北韩，整天那么多抓得死死的长幼尊卑！”
“……”
张呈裕立即拉下了脸。
他还是第一次听凌云霸私下对自己这样不客气。
方才李在言在场的时候，他能理解凌云霸那样说话，是为了哄李在言，让他知道自己备受重视。
但是现在他们可是私下一对一交谈。
张呈裕心里彻底起了膈应。
“我现在担心的是，李在言来者不善。”
凌云霸对他心里那点小九九自然毫无感觉，心思全在自己的想法上。
“你要弄他，我没意见。”
凌云霸看向他，低声道，“但是，过几天再弄，这几天先保证他的安全。”
“……”张呈裕沉默了一会儿，背过身去，应道，“好啊，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