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颜非常满意他们的识时务,手里的笔继续转动着,慢条斯理的说道:“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我都已经是秦家实际上的掌管人了,我这个人呢,不喜欢不听话的人,谁要是不听话,我就把谁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出去,左右我不姓秦,并不介意秦家的族谱好不好看,更不会对你们这些秦氏子孙手软。
你们呢,要是乖觉,就老老实实的缩在壳子里,该给你们的,我一分钱不会少。如若不然,秦承耀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你们也不要以为自己没有任何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有的是法子稀释你们手里的股份,让你们的股份变的一文不值。
最后我好心再给你们指条明路,如今商陆昏迷着,你们最好每天求神拜佛祈祷他平安无事,长命百岁,否则他一旦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们之间就更没有什么情分了,到时候可就别怪我拿你们撒气了。”
前面是在警告他们老实本分别妄想趁着秦商陆昏迷生事,后面就是在警告他们别想着学秦承耀,想趁着秦商陆虚弱的时候给他一刀。
秦商陆本来的追随者都觉得十分解气,没觉得陆朝颜这番话是连敲代打,可秦承明等人心里就苦了,他们是既不服气,又没胆子。
说一千道一万,秦商陆已经把所有的资产都给了陆朝颜,那陆朝颜就是秦家实际上的掌权人了,她是要把他们除名,还是要稀释他们手里的股份,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们不是怕了她一个女娃娃,而是怕了她手里对他们的生杀大权。
如果他们舍得手里的股份,舍得秦家子孙的身份,倒也能跟陆朝颜拼个你死我活,问题是他们不舍得啊。
既然不舍得,那就得忍着,憋着。
众人看着被五花大绑的秦承耀,只觉得脚底生寒。
陆朝颜有一点说的没错,秦商陆姓秦,可她不姓秦,她对陆家那些至亲的骨肉尚且那般,又何况是他们这些人。
陆子萱是怎么身败名裂的,陆子豪是怎么坐牢的,陆子柔是怎么死的,姚芳蕙又是怎么死的,甚至陆家的老爷子是怎么死的,他们心里可都门清。
现在她确实用的还是陆家人,可那不过是她觉得陆家人现在听话了,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要是不听话,你看看他们的下场,绝对又是另外一个故事。
这个陆小姐难怪能得他们家主的青眼,就这行事作风,可不就跟家主刚继任的时候如出一辙。
可他们哪里知道,陆朝颜这行事作风都是跟秦商陆学的。
之所以他们觉得陆朝颜比秦商陆狠辣,不过是因为秦商陆需要他们这些姓秦的人维持门楣,所以只要他们不作的太过,秦商陆都会容忍他们。
可陆朝颜不姓秦,她说把秦承耀送监狱就送监狱,说把秦承耀除名就除名,一点不带商量的,秦承耀就是他们的镜子,是他们不老实的下场。
“现在,还有谁没听明白的?”他们不说话,陆朝颜就当他们默认老实了。
秦商陆的追随者立刻高喊:“听明白了家主。”
他们心里门清,以后管理秦家的还是秦商陆,陆朝颜和秦商陆感情笃定,断不会真的要秦家,现下都是无奈之举。
其他人没办法对着一个小丫头叫家主,只能沉默着回应,只有个别人蚊子哼哼的嘀咕道‘听明白了。’
陆朝颜也没有过于逼迫他们,凡事适可而止,目的达到就行了,没必要把人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