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哪怕只是逃走了一个，对于莫凡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但让莫凡感到惊诧的是，所有北镇抚司还存活的人，都因他的那三支信号箭而赶过来的了，无一缺席。
显然，他们原因因为这秘境的之中的机缘而跟莫凡捆绑在一起。
如此一来，莫凡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失望了。
能够将他们变成自己人，这不就是莫凡最初的想法吗？
而在一个强大的班底形成的过程之中，必然会有一些牺牲品，有可能是敌人，也有可能是友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眼前的李千户等人，就成为了这种沦为的牺牲品的友军。
他们会让那些北镇抚司校尉跟莫凡之间的捆绑更加的紧密，信任度和忠诚度达到一个极致。
尽管李千户他们之前已经有了单干的想法，只要还不为外人所知，那他们便就还是代表了拱卫司、护城军和禁军这三大衙门！
看着吓得魂不附体的三人，莫凡微微叹了一口气：“既然我给三位的尊严你们不要，那我也只能如你们所愿了。”
话音一落，莫凡手中长剑一抖。
他的身体甚至都没有动作，原本雪亮的长剑之上却蓦然带出了一朵朵血花。
随后，他反手将长剑刺入了柳若曦腰间的剑鞘之中，没有再看三人，转身离开了屋内。
屋内。
李千户眼中神采逐渐褪去，而后相继摔倒在了地上。
在他们的脖子之上，细长的血痕鲜红刺目。
柳若曦看着这一幕，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莫凡了，他甚至在同僚相残的时候，都能够表现得如此的平静。
甚至……看不出一丝愧疚。
隐隐之间，柳若曦大概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乱世出枭雄。
这。
或许便是枭雄吧。
她压下心中思绪，轻轻拍了拍腰间的长剑，连忙跟上了莫凡。
此时，部落之中除了那些怪物的尸体之外，又多了不少十分显眼的尸体。
有身穿暗色飞鱼服的拱卫司校尉，有身穿黑衣黑甲的皇城禁军，也有红衣红甲的护城军军士。
他们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柄柄青鸾剑夺去了性命。
一名名北镇抚司校尉面无表情地穿梭在尸体之中，机械地补着刀，以防留有活口。
如果是之前干这事，他们心中恐怕会生出不少的想法。
比如愧疚，比如纠结……
但已经接连征伐了一天一夜，不知道手刃了多少怪物的他们，此时心中有的只是麻木。
莫凡平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感情。
没有人能够按部就班地变得强大，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愿为之的东西。
从他们走在变强的道路上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会亲手造就一些黑暗的事情。
没人愿意这样，但又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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