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看到，人脸之上已经布满了裂痕，看起来随时都会溃散一般。
“梦魇，你真要做到这一步吗？”
人脸平静地看着对面，语气之中听不出什么感情。
能够看到，在它的对面，一团巨大的黑雾正在不断地翻涌升腾着。
在那黑雾之中，一张两团猩红宛若巨大的眼眸一般，给人一种无尽的冰冷幽深之感。
“我说过，我想要自由。”
宛若九幽之中传来的声音在这天地之间响起，这使得原本皎洁的九天多出了几分诡异。
“所以说……”
嘭！
伴随着一声闷响，一团血雾在空中陡然爆开。
“你的预备天道，已经变成了我了。”梦魇平静地说道。
在过来见天道的时候，它就已经将预备天道给抓了过来。
它想要成为新的天道，就得将预备天道也杀死才行。
看到梦魇的动作，空中的人脸竟然没有丝毫悲伤之色，它只是平静地说道：“你知道吗，你这样做，这片天地会发生混乱的。”
“而你作为这片混乱的源头，会永生不灭，受到无上的折磨。”
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恐惧的东西从来都不是死亡，而是令人生不如死。
所以说，永生不灭或许听起来是个很美好的事情，但如果代价是每天都会受到无尽的折磨，那肯定就是世间最严酷的刑罚了。
只不过，这对于梦魇来说，显然不算什么威胁。
它只是平静地说道：“我说过，为了自由，我能够付出一切。”
“哪怕，那自由只是一秒钟而已……”
人脸沉默了一下，而后淡淡说道：“既如此……我成全你……”
话音一落，它悄然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它知道，它已经是无力回天，所以说，接下来如何，就任何这些家伙自己去折腾吧。
原本这个世界，是能够按照正常的格局走下去的。
不断发展轮回，但现在……恐怕只有灭亡这一条道路能够走了。
伴随着人脸消散，梦魇周身环绕的黑雾悄然消散，露出了它的本体。
那是一头巨大的、布满了狰狞鳞片的巨大的蟒蛇。
它那一对猩红的眼睛，充满了冰冷和漠然之色。
突然，巨蟒身上原本漆黑的鳞片逐渐便得洁白了起来，原本猩红的眼睛也化作了柔和的白色。
有圣洁的力量从它的身上悄然浮现出来，给人一种神圣至极的感觉。
如果说原本的梦魇是一头盖世凶兽，那么现在的它就是一尊圣洁的圣兽。
突然，梦魇身上有盈盈光辉浮现，而后它的身形突然化作了一名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
“这……便是自由吗？”
感觉到那没有丝毫束缚之感的周围，她微微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九天之上的气息。
下一刻，她的眉头微微一皱，眼睛陡然睁开。
“不！这不是自由！”
她凄厉的声音响彻在了九天之上：“竟还有束缚？！”
嗖！
就在此时，无数漆黑的锁链突兀从四面八方朝着她激射了过去，只是一瞬间便缠绕了女子的身体。
下一刻，她整个人直接被锁链拖进了虚空之中，只留下了凄厉的嘶吼声：“天道也非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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