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用了你弟弟的身体，所以说理应安顿好你。”
“如果你想继续呆在这黑水县，那么我会用我的方式，为你找到一批能够护你周全且忠心耿耿的手下。”
“从此以后，这黑水县之中，就是你一人说了算。”
“当然，如果你已经心如死灰，想去过平静的生活，那么我会帮你找到一方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并且为你布置好能够保你周全的手段。”
“不管是你想在那里相夫教子，还是想就这么度过余生，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所以，请做出你的选择吧。”莫凡加重了语气：“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如果这一炷香之间，你没有说出结果，那么我就会直接离开。”
“毕竟，你弟弟要求我做的事情，也只是帮他杀了张家那些人而已。”
“眼下我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是以不会太过将就你。”
伴随着莫凡这些话说出口，思雨却没有半点儿反应，就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是那副呆滞的样子。
莫凡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这一株香的时间过去。
如果到时候思雨真的不提要求的话，那么他就会像是自己所说的一样，直接离开对方。
毕竟，正如莫凡所说，此时他已经对思雨仁至义尽了，不想再做一些无用功的事情。
一炷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很快，时间便已经快到了。
莫凡施施然站起了身，身后由月光凝聚的椅子也悄然消散。
而后，他便准备直接转身离开。
对方既然不提要求，那他就默认对方没有要求了，是以当然不会去强求对方。
但就在此时，思雨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我要跟你走！”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此话一出，莫凡脚步一顿。
他缓缓扭过头，只见思雨正用一种仇恨到了极致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那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在前身的记忆之中，对方一直是一个温柔文弱的女子，莫凡还是第一看到对方这副模样。
“为什么？”莫凡有些好笑地说道：“是因为你觉得我占用了你弟弟的身体，所以说你想留在我身边找机会杀了我吗？”
本来莫凡以为思雨就是这么想的，但对方接下来的话，却是让莫凡怔了怔。
只见思雨一字一顿地说道：“不……我是想学你身上的本事，然后去杀遍天下那些跟张家一样的人！”
“如果不是他们，我弟弟根本就不会死！”
“你虽然占用了我弟弟身体，但你却为他报了仇，我不恨你，我恨的，只是张家而已。”
“但眼下张家已经被你给杀光了，所以说，我要去灭了其他跟张家一样的家族！”
是的，此时的思雨已经知晓，莫凡所说的是真实的了。
张家肯定已经被他给屠了，县衙肯定也被他给灭了。
这一切，在莫凡凝聚出那一张月光做成的椅子之时，思雨就已经彻底明白了。
对方，真的已经不是她的弟弟了，也不是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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