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和范伯厮杀了一下午,四丫早就一个人跑回家了姥爷也没注意。
“嗯,今天还行。”姥爷点着头,对今日战果较为满意,“我只输了两盘。”
“呵呵。”范伯笑着收拾棋子,“只一盘,姥爷只输了一盘。”
“两盘两盘,你就别让着我了。”
范伯只笑,没说什么。
“哎,他范伯,说说最近县里的新鲜事儿呗。”姥爷每次下完棋,总要问问范伯得知的新消息,看看自己有没有落下什么。
范伯笑着思索,边整理着棋子边慢悠悠地说:“最近的新闻呀,哦,对,师范学校成立了。”
姥爷笑笑,“我这知道,我遛弯从门口路过过。”
范伯笑笑。
“少年围棋锦标赛。”
“这我也知道,前半个月的事。”
范伯又笑。
“南门水塔动工了。”
“这我也知道。”
“停用布票了。”
“知道。”
“镇上出了万元户。”
“这大伙都知道啊,不正是我们隔壁小陆他爹吗?”
“呵呵。”范伯笑笑,“我知道的姥爷都知道,没啥新闻了。”
姥爷得意地笑笑,拍拍腿站起来准备回家。
“对了,姥爷听会儿戏再走吧。”
“听戏?”
姥爷拍拍腿复又落座。
范伯笑笑,起身进屋拿出来一个东西。
姥爷瞅着范伯手里的小匣子,“这是什么?”
“收音机,咱们可以用它来听戏。”
姥爷好奇地点点头,看范伯对小匣子进行着一番操作。
一会儿,果真有戏曲从匣子里传出。
姥爷捋着胡须乐。
听了一会儿戏,姥爷问:“这东西叫什么?”
“收音机。”
又听了一会儿戏,姥爷又指指小匣子问:“这个,叫什么来着?”
“收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