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彦明爱抚着妹妹的头发，笑着说：“吃糖吧。”
四丫吃了一大块儿巧克力，又得了一袋牛奶糖，幸福满满地笑着。
吴彦军吃完饭，就被亲妈拉进小屋训话。
“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现在说说吧，为什么回来晚了？”
吴彦军感谢大哥的归来，若不然亲妈的训话会在他一进家的时候便发生了。
“就是，就是没考好。”吴彦军诚实地回答，声音很轻。
“卷子拿出来。”张丽娥没发火，但语气硬邦邦的。
“没发卷子。”
张丽娥抬眼盯着三儿子。
“真的没发。”吴彦军知道亲妈怀疑他。
张丽娥权当三儿子说的是真的吧，“今天被哪个老师留下的？”
“嗯，数学。”
“多少分？”
“不及格。”
“多少！”
“五十多。”
“五十多少？”
“五十，点五。”
张丽娥闭上眼睛，今天数学五十，明天语文四十，后天物理化学三十，唉……
吴彦军听着亲妈悠长的叹息声，心里渐渐紧张起来。
“你可怎么办呀？”
吴彦军低着头不说话。
“你自己不发愁吗？”
吴彦军咬着嘴唇。
“可怎么办呢？”
吴彦军只是沉默。
姥爷姥姥和吴彦明都坐在炕上，关注着小屋里的动静。
姥爷小声跟吴彦明说：“放心吧，你妈不会打三儿的。”
吴彦明轻轻笑了笑，姥爷是觉得他这个当哥哥的担心弟弟被揍。
“打，没用。”姥爷小声说。
吴彦明点点头，打的确对三儿没有用，要不然这么多年早该有长进了。
过了一会儿，张丽娥开门从小屋出来，吴彦军并没有跟出来，留在屋里乖乖学习。
直到四丫睡着，吴尚荣才回来。见大儿子回来了，吴尚荣十分高兴，拍着大儿子的肩膀不断点头，吃了饭就跟大儿子聊天，爷俩一直聊到很晚才睡。
第二天一早，四丫醒来就哭了。
姥姥和张丽娥看着四丫的脸，却笑了。
四丫捂着左脸一直喊疼。
“你呀，昨天糖吃太多了。”张丽娥瞪四丫。
四丫可怜兮兮地看姥姥，姥姥也说让四丫要少吃点儿糖。
四丫拿来镜子照了照，左脸肿得跟鼻子一般平，“姥，太难看了。”
姥姥看看镜子里的四丫，笑了笑，“没事儿，明天就好了。”
“这几天都不许再吃糖了！”亲妈下命令了。
吴彦军一见妹妹的脸，便哈哈大笑起来，“大猪头！哈哈！”
四丫捂着脸不理三哥。
吴彦军凑到镜子前，看着妹妹镜子里的模样，闭着眼笑到流泪，“丑死了，丑死了，猪头。”
四丫生气了，把镜子扔到一边。
张丽娥拍了吴彦军一巴掌，“赶紧吃饭！然后上学去！”
姥爷轻轻摸摸四丫的脸，四丫喊疼。
“是不是带孩子去看看？”姥爷问张丽娥。
“没事儿，就是吃糖吃多了，漱漱口，不吃糖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