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蒲县的县城不大,医院距离警局并不算远,韦嗅晴开着车很快就到了警局,然后打了个电话给梁哥,让对方带他进去。
片刻之后,看到梁哥,韦嗅晴立马问道:“怎么样?梁哥,有没有问出他师父的消息?”
“没有!”梁哥摇了摇头,叹气道:“一问到师父,他就什么话都不肯说,好像很警惕的样子。”
“这么说,他那个师父果然有问题咯。”
“对啊,确实有问题。不过,咱们的当务之急,不是找他的师父吧?”梁哥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咱们一定要尽快找到他的师父!我有一个直觉,这件事的起因,恐怕就是于长江的师父!”韦嗅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啊?”梁哥张了张嘴,下意识的问道:“你是说,这个案子是于长江的师父指使的?于长江只是具体的行动者,他的师父才是幕后黑手?”
“不不不……”韦嗅晴连忙摇头道:“我接下来所说的事情,可能会有一点奇怪,不过我希望你能够认真听进去。”
“好!”梁哥点头。
韦嗅晴意外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么,我直接说我的猜测吧。我觉得,可能是于长江的师父,让他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然后于长江把那个东西带入到了夏侯怜丽身上,觉得是因她而起的,所以才会想尽办法要杀她……也就是于长江挂在嘴边的口号——斩妖除魔!”
“啊?”
这一刻,梁哥感觉自己的三观都有些炸裂了。
身为警察,他对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其实还是有几分将信将疑的,尤其是面对的凶案多了以后,就会有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
如今,韦嗅晴告诉他,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东西,顿时让他一下子被震惊到了。
不过,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清醒过来:“小韦,你是说于长江的师父,并没有指使他去干什么,而是通过某种办法,误导了他的意识,所以才让他对夏侯怜丽恨之入骨,死追不放?”
“是的。而且,我曾经看到过他们的仪式……”
韦嗅晴很快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同时又简单地描述了一下于长江那个师父的外貌,结果说着说着,他忽然又觉得记忆有些模糊。
“好像是个小老头,但又感觉挺年轻的……”
“到底是老头,还是中年人?”梁哥听得有些迷糊,不禁问道。
“应该是……老头吧。”
韦嗅晴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发现模糊的记忆,重新变得真切起来。
“一个瘦小的老头,面相非常普通,丢人群里找不到的那种。”
“那行,有这么多信息,可以去试着找一下了。”梁哥也清楚,想要知道对方的全部信息是不可能的,只要有线索,就能够顺藤摸瓜。
从上次对于长江的调查中,他们已经知道于长江的师父曾经出现在城北的工地上,如今倒也可以去那边找找。
梁哥很快派了一个便衣过去,随后带着韦嗅晴一路来到了监禁室,看到了被关在这里的于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