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懂不懂彩调啊?”
韦嗅晴反问道:“你知道彩调里,根本没有男扮女装吗?”
“我……我不知道。”
罗昌鸿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不少,事实上,他对所谓的彩调,根本没有任何涉猎,也就听说过一个名字而已。
这次前来演出,本就是过来捞钱的,哪管什么彩调不彩调的。
谁特么关心这个?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彩调里根本没有什么男扮女装,女扮男装!”
韦嗅晴大声地强调道:“你什么都不懂,甚至连唱腔都不会,连一句彩调都唱不出来,竟然还有脸说自己是新派彩调,要不要脸?”
“你……”
罗昌鸿直直的指着他,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原因很简单,对方说得是对的!
这次演出,本来就是应别人的商务要求,过来捞外快的,哪知道会惹上这种破事。
再说了,彩调又不是什么闻名全国的戏曲,谁特么知道啊?
什么“新派”彩调,只不过是为了贴合当地的文化,吸引当地人的一个手段而已,挂羊头卖狗肉的噱头,谁知道会有人这么较真。
被韦嗅晴一通指责之后,罗昌鸿顿时就慌了,四下张望,似乎想要找人求助。
然而,他找了许久,却没有找到目标。最终只能咬咬牙,扭头就走。
被骂就被骂,反正烂钱已经恰到了,管你怎么骂。
眼看着对方落荒而逃,韦嗅晴倒也不准备继续追击了,毕竟他也只能从道义上去骂几句,总不能拦着不让人家走吧。
再说了,人家还有那么多脑残粉呢,万一出了点什么事,不值得。
他倒是想开了,但一旁的外婆却依旧气呼呼的。
“就是这帮小年轻,好好的彩调不去学,净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哎哟喂!”说着说着,她竟然有些心疼起来。
“外婆,别生气了。”
林梦清连忙上前搀扶,随便劝道:“这种人只是个例,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学彩调的,阿晴你说是吧?”
“对对对。”韦嗅晴点头应道:“外婆,咱们村里不是有剧团嘛,你要是想看,我让它们天天演给你看。”
“不用啦!”
外婆叹了口气,摆手道:“我前几天听到这个新派彩调,还以为是哪里新出的彩调团,还高兴了好久,哪知道竟然是骗子,哎!”
作为一个彩调爱好者,外婆的年纪虽然很大了,但对彩调的热爱,丝毫不减。
这几十年来,眼看着彩调逐渐没落,变得无人问津,毫无存在感。
外婆一开始还有些心疼,但后来也逐渐麻木了。
结果,韦嗅晴的一番操作,竟然让彩调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当然,也仅仅是活过来而已,真实的现状依旧是半死不活,苟延残喘而已。
所以作为狂热的爱好者,外婆打心眼里希望彩调能复兴,能够有更多的剧团,让更多的人喜欢上。
所以一听到有新的彩调,她就迫不及待地要出来看。
好看的话,回去就分享给自己的老姐妹们,顺便还能推荐给自己的外孙。
为了能够抢到一个号的位置,她甚至提前好几个小时过来,早上七点就到了县城,好不容易才抢到了第一排的位置。
哪知道结果竟然是这样。
演出结束后,外婆被气得不行,忍不住站起来将演出方骂了一顿,没想到竟然引来了这场风波。
“外婆,不用去管骗子!”
韦嗅晴笑着安慰道:“彩调的事,交给我们就行了。我们自己编一个新派的彩调,到时候两种风格都有,也会更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