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韦嗅晴当场一愣，万万没想到，老钱竟然会主动跟他要绿宝石番茄的育种方法。
这是要把番茄从他的手里拿走啊。
不说明抢吧，至少也是白拿。
“这算什么？”他没好气地问道。
“这是为了你好。”
老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次番茄出事，如果不是你在这里，李冥晴就危险了。就连你和我，恐怕都不免被波及，所以我们必须要避免再次发生这种事情。”
“所以你想撇开我们？”韦嗅晴皱眉道：“想自己种？”
“对！”老钱没有犹豫，直言道：“番茄的运输过程，没多一道手续，就多一分风险。这次侥幸躲过，下一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只有把番茄交给我们，让我们自己种，才不会威胁到李冥晴和你。”
“那我们喝西北风啊？”李冥晴立刻反对道：“我们种番茄卖给你可以赚钱。如果直接把技术都交出去，那还怎么赚钱？”
“就是。”
韦嗅晴点头附和道：“这些番茄又不是我们自己种的，就算你补偿了我，也不能挽回其他农民的损失。”
李冥晴的番茄全部来源于凉浦，都是从农民手里收来的，再卖给老钱他们。
从头到尾，李冥晴只是赚个手续费罢了。
这样做，真正利益受损的还是凉浦县的农民。
“我当然知道。”老钱点了点头打破：“但这事关安全，不能从利益方面来考虑，你懂吗？”
“好吧。”
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李冥晴自然无话可说……事关战士们的食品安全问题，确实不容商量。
就在这时，韦嗅晴忽然站了出来：“我知道你的想法，但可惜做不到。”
“什么？”老钱眉头一皱，疑惑道：“你不想给？我们只要技术，又不是不让你们用。”
“我知道，但恐怕不行！”
韦嗅晴再次摇头道：“目前来说，绿宝石番茄没办法通过别的方式培育，只能在凉浦育苗……你们要是想自己种的话，只能买番茄苗。”
“那就买。”老钱大手一挥，丝毫不在乎麻烦。
对于食品安全来说，这点麻烦根本不算什么，只要能把绿宝石番茄抓到手上，完全可以接受。
“还有，肥料也要从凉浦买。”韦嗅晴提醒道。
“什么？肥料也要买？”
“不错，而且还是独家秘制的。”韦嗅晴一脸古怪道。
“那就买！”
老钱也没想那么多，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算是。
从凉浦到羊城，开车也不过四个小时，大不了多跑几趟。
“行吧，既然你愿意这样做，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韦嗅晴耸了耸肩，道：“但我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们种的番茄只能自己吃，不能卖给别人。包括之前已经跟我们签了订单的西部和东部，以及中部战区。”
“放心，不但不卖，还不告诉他们！”老钱笑道。
他当然知道韦嗅晴的意思，绿宝石番茄只能自己种来吃，不能让别人知道，也不能卖给别人。
这是国际贸易里最常见的条件。
“那行，这件事就这样定了。”韦嗅晴最终同意了此事。
虽然这么做会少了南部战区的订单，但也可以将番茄的产能释放出来，放到北方去抢占市场，或许未必是件坏事。
李冥晴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最终并没有站出来反对。
“那就多谢了。”
老钱拱了拱手，道：“等这件事解决之后，我就派人去你那里买番茄苗，到时候记得给点优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