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两位院士和脑神经科带组教授都知道,这其实就是一个没有涉及到的领域,就算是国外的医学机构,也没有这方面的文章发表,毕竟这已经不仅仅是学术的问题了,更牵扯到了伦理道德。
一般情况下,若非特殊情况,都没有人会进入大脑的敏感区域。
只是这个手术换成陈群来操作的话,他可以将危险降低到最低,这比起他几个在刀尖上起舞的脑科手术,其实危险性和难度都要相对低一点。或者这么说,如果没有前人先驱者的试验,那人类根本不知道大脑控制意识的核心区域分了几个部分,还知晓几个核心部分的一部分功能。
他现在进行手术,并不是完完全全的无的放矢和冒险,而是具有实实在在的数据支持和理论依据的。
“准备定位大脑脚桥核!”
陈群站在主刀位置,对操作定位系统的祁虹下达了命令。
对他来说,究竟刺激哪一个位置,他早已经在系统空间的手术室做了十多次,算是轻车熟路。现在随着他技术水平的提升和个人境界的飞跃,他才发现将系统空间定义为救治一个病人的演习场所,可以说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完全没有弄清楚系统空间的根本作用。
救人仅仅是系统手术室的基本属性,但对于现代社会来说,这种可以无限模拟现实的场景空间,是推动医学进步的神兵利器,通过创新一门新型术式,来挽救某种类型的患者,这才是系统空间的初步用法,至于高级用法那就是上升到理论方面,甚至有可能通向探索生命奥秘起源的究级课题上。
现在么,他只是利用系统空间踏入了正常利用的一小步,却是他个人思维模式转变的一大步,甚至他怀疑,破系统的终极任务,就是让他彻底破解系统本身。
不管了,先完成这个手术再说。
“锁定大脑的脚桥核!”
祁虹的声音将陈群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在三维立体投影图像上,一个只有蚕豆大小的红点被系统标识出来,随着几组数据的飞快变化,套在患者头部的固定器这时候变成了“浑天仪”,自动确定了电针刺入的最佳角度和方案,用几条闪烁着银光的虚线表示轨迹。
看起来小扫把还挺聪明的,找到了一个接近正确轨迹的通道。不过究竟如果深入中脑内核,还是凭借他的手感来说话,没有人会认为他做出少许修订有错误。
陈群换换抬起手,将手中牛毛一样的电针缓缓向患者的中脑斜插下去,才进入了七八毫米,就一点停止了动作,收回电针,稍微偏移了一下位置,继续再次将针尖插了下去。
在座的几位助手,没有任何觉得不妥,毕竟人的大脑就如图一个迷宫一样,里面究竟生长着什么谁也不清楚,但一般只要是插入探针的时候,觉得阻力略大都表示此路不通,稍微改变一下位置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说起人类的大脑也是十分奇怪,有时候可以让钢筋直接贯穿,都没有丝毫影响,甚至切除一半大脑半球,人也可以活得滋润。但有时候就是稍微多碰了针尖大小的部位一下,人就彻底脑死亡了。
就在陈群全神贯注地犹如扎银针一样,将那根宛如毛发一样柔软的金属电针送入到中脑核心部分,所有人都看到在三维立体投影示意图上,针尖已经进入到了中脑核的表皮位置,距离差距不超过十分之一毫米,而且针尖呈现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并不是直直插入进去的,应该是遇到了一点点阻力,将电针给扭曲了一个近一毫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