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看着心态不错的前心脏手术界的第一人,接过护士递过来的药剂,缓缓推进了他的动脉中,让他转眼进入了浅层麻醉的状态。
艾丽莎看着随着陈群药物的进入,他过速的心跳立刻出现了回落,转眼就让房间中唯一叽叽作响的蜂鸣器停止了鸣叫。
作为外科医生,她并不十分清楚病理学的知识,尤其是肿瘤科的各种方案,有些好奇地询问陈群的情况。
”为什么教授出现了全身炎症,但症状比起进行化疗的都要弱得多,整个人基本是清醒的,这是什么缘故?”
“很简单,化疗和反射性疗法在攻击癌细胞的时候,都会顺道攻击同一部分的正常细胞,就如同拿着一把钝手术刀来完成切割一样,无论是对医生还是患者都是煎熬。而靶向药物,只攻击癌症细胞内协助其生长扩散的那部分,对其他正常细胞不进行攻击。就如同锋利的手术刀来切割病变部位一样,只是攻击的方式是携带有特定分子的细胞,而不是手术刀。”
陈群解释了一下,但并没有说出另外一个特定的状况,那就是靶向药物在最开始定位的几种方案中,最有可能成功的方案会攻击罗特鲁夫的红细胞,导致他出现败血症,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所以,他眼前这个治疗方案的成功,看上去是在上帝抛骰子,但其实他就在扮演着某个无所不能的上帝。
破系统是模仿电脑程序,但从它的表现看,完全拥有独立的智能,也就是另外一种特殊形式的智能系统,它可以完全模拟病人进行治疗,切在治疗中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反应,那说明这个系统所存在的社会和时代,至少超越当前几千年,才能将整个人体了解得那么透彻。
尽管他无法山寨破系统得精髓,但取法乎上,得法乎中。就算画虎不成反类犬,但也是一只比阿尔法狗还要更聪明的系统狗,将大体框架弄出来,就是胜利。
陈群一想到这里,就立刻走到不远处手术区的三号手术室,打开大小姐的三维立体投影模型,开始将罗特鲁夫这时候的所有数据给输入到小扫把这个超级诊断程序中,开始构建数据模型。
如果说光光是输入一些数据,就让不那么聪明的电脑给出正确的答案,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他有系统空间准确无误的模拟的系统,他可以通过对比数据和算法,来看看究竟是那些地方导致了不同。
他不追求小扫把能给出类似的方案,但能引导到系统的真实模拟数据,那就是最大的进步。只是唯一气氛的是破系统的模拟程序,没有开放完整的数据代码,让他无从模仿山寨。但他能做的,就是先画靶子,再给结论,先山寨破系统得模拟结果,然后给出答案,让小扫把来逆向推理。
至于小扫把能不能推论出来,那不关他的事情。
然后,小扫把在陈群的折腾下,开始了死机自爆,吓得陈群立刻停止了数据输入,有些作贼心虚的回头看了过去。
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就见大小姐双手叉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身边还跟着完全复原的小七,小心翼翼地捧着大小姐的笔记本电脑,眼神中透露出看你怎么死的信息,让陈群立刻从科研中回落到凡尘,有些胆颤心惊地看着大小姐。
“大专家,怎么不弄了?继续输入数据啊!”
陈群摆出被罚小学生的架势,讪讪回答了家里母老虎的嘲讽。
“不是都死机了吗,那可是好几亿,就算将我卖了,我也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