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镠儿如此有信心,瞧你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那娘就不多说了。”
言罢,李太后便起身离去。
确实,在朱翊镠面前,她越来越感觉自己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
如此一来,着急好像也是多余的。
……
内阁那边。
敲登闻鼓的六位言官都来了。
当申时行刚恼怒地拂袖而去,的确让他们六位身处进退维谷的境地。
继续敲登闻鼓吧,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想来想去只好先来内阁。
却听到内阁几位成员一致同意写检讨,张彪气愤不过便回了一句。
本来他们就不想写检讨,觉得朱翊镠羞辱他们不说,写检讨不就意味着否定他们的职责所在吗?
听到内阁没有一个支持他们的,甚至连一句好话都不帮他们说,刘大元与张彪他们当然有情绪。
好像他们全做错了似的,监督上谏本就是他们的职责好不好?
申时行的性子一向偏于冷静,见张彪带着很大情绪站在门口,招手道:“你们先进来吧。”
六人进去了。
申时行不紧不慢,但语重心长地说道:“刚才我们几位的决定,你们也都听见了。其实你们两位各写一份检讨呈送到御前,这件事儿不就过去了吗?何必与自己的前程过不去呢?如果你们写不出来,本辅帮你们写。”
“首辅大人,现在已经不是写不写检讨的事儿了。”刘大元道。
“那你们说是什么?只要你们写了检讨,难不成皇上还要追究不成?本辅可以保证皇上不追究。”
申时行信誓旦旦,觉得这一点他还是可以做到。
“首辅大人,倘若写了检讨,那朝廷还要我们这些言官作甚?”
刘大元据理力争,依然觉得这个问题的性质已经变了。
“那你们到底想怎样?难道还要皇上给你们赔礼道歉不成?”
见刘大元与张彪油盐不进,一向温和的申时行有点不耐烦了。
“这可不敢奢望。”刘大元道,“说过只希望皇上虚怀纳谏,尊重我们这些言官以及赋予我们的使命。”
这时王锡爵也忍不住了,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只考虑自己的立场,站在皇上的立场上考虑过吗?而且我还得提醒你们一句,皇上正准备精简机构,小心拿你们开刀。”
“王阁老此话何意?”刘大元敏锐地抓住话头,“莫非皇上要将六科廊撤掉,不再设立给事中一职吗?”
“不,我只是提醒你们,不要惹恼了皇上。”王锡爵一副苦口婆心的神情,“让你们写检讨,其实是给你们台阶下,你们又何必如此固执?”
“下一任首辅就是王阁老了,您当然要帮皇上说话。”张彪不客气地道。
可以说,张彪这一句话让内阁四位成员都难堪。尽管申时行他们自己心知肚明,可人家当着他们的面捅破,又是另一回事了。
尤其是王锡爵,听了瞬间感觉很不自在,当即恼怒地斥道:“张彪,你胡说什么?我是出于一片好心奉劝你们,你却在此胡说八道。”
“王阁老何须动怒?不是卑职胡说八道,而是外界都这么传说。皇上看好王阁老是事实,当初明确反对皇上登基的官员,都已经派到台湾,唯独剩下王阁老。皇上对您的青睐还不明显?下一任首辅指定是您。”
“放肆!”王锡爵猛地一拍桌案,脸色涨得通红,怒气冲冲地喝道,“这话岂是你一个给事中可以胡说的?”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卑职口直心快,说出来而已。王阁老发那大的火,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岂有此理!”
见张彪没有半分后悔说出这样不该说的话,反而还要争个明白似的,王锡爵更是怒火中烧。
“首辅的任命与接班人关系着朝局的稳定,只有皇上才有资格论及,你一个小小的给事中竟敢在内阁胡言乱语,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来人!”王锡爵大喝一声。
“王阁老息怒!”刘大元见势不妙,感觉事情好像越闹越大了,慌忙劝道。他比张彪冷静得多,张彪的硬脾气他很清楚,王锡爵又岂是善茬儿?当初年为何得罪张居正?
……
。
又到月下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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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