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皇室曾流传一种药,名叫石蛇花,此药和石英子的香料调和,有催情、迷幻的功效,可使人短暂地失去神智,醒来后又忘记一切。”
常乐闻言,嘴巴张了张,“有这样的药?”
季太医令点头,“有。”
金刀闻言,立马道:“娘娘,这药是在那宫女的屋内找到的,不如我们先将人抓了!”
常乐闻言,抬手制止,“不必!”
“你去查查云秀什么来头?不要打草惊蛇!”
“是!”
既然是淑妃娘娘要护着,如今赶上去抓,实在不妥。
“娘娘?”
“不急,你先盯着秀云!”
“皇上他……”
常乐摆手,“此事我会给皇上说的。”
“是。”金刀躬身退了出去。
晚上二人躺在床上,常乐一阵沉默,司伯言知道她醒着,轻揽过她的肩膀,“怎么还不睡?”
常乐沉吟片刻,话又咽了回去。
“不困。”
话音刚落,常乐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黑夜中,传来几声轻笑,司伯言揽紧常乐肩膀,“快睡!”
常乐哪里睡得着,脑子里都是白日的事情,她想了想便同司伯言说起了白日之事,司伯言闻声,撑起手臂,目光瞧着常乐,“就为这事不睡?”
“嗯?你知道了?”
司伯言不回答,揉了揉她的头,“睡吧”
他揽过常乐肩膀,声音沉稳,“放心,会没事的。”
常乐贴着温暖的怀里睡觉,不知不觉竟然沉入。
等她一觉醒来,司伯言已经上朝去了。
她什么时候睡得这么沉了?
吩咐小蜻蜓,伺候她起身,很快收拾好,吃了些早膳去看淑妃。
“婉清,你今日感觉如何?”
淑妃嘴角露出笑意,“常乐?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这样来回跑,我心底实在是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就快点儿好起来。”
淑妃被她一逗,也忍不住笑了。
二人说话间,常乐目光扫过四处,宫人中不见那个叫秀云的,窗台上也不见秀云摆弄的花。
常乐微皱了下,问淑妃:“你身旁那位叫秀云的宫女呢?”
淑妃心底一惊,忍下心中惊异,道:“秀云?哦,她就是平日照顾花草的,不常在我身边伺候。”
“哦,原来如此。”常乐点头,一脸了然模样。
淑妃心下担忧,又因为秀云一事一时思绪不整,神色恍然。
二人时不时地闲聊,又陪了淑妃片刻,常乐才离去。
出了清宁宫,常乐吩咐众人,准备车辇。
她扶着小蜻蜓,刚下了车辇,走了不到几步,就听到方总管的声音,他身前还跪了个小太监。
嗯?何人敢在御书房前喧闹?
常乐抬脚往前,碰到方总管目光,“这是出了何事?”
“哎,回良妃娘娘,是个小奴才不慎御前打碎了东西。”
常乐目光落到小奴才身上,见他哭得眼眶红肿,神色怯怯。
“方总管,他还是个孩子,这次就算了吧。”
方总管嘴角抽了下,很快收敛好脸上的神情,“好。”
“皇上现在在何处?”
“回禀良妃娘娘,皇上现在在批改奏章。”
常乐越过他而去,方总管立马打发人去给皇上传口信。
是以,常乐刚到门口,司伯言就已经得到消息,迎了出来,握上常乐的手,将她往御书房内带。
她目光随意一瞥,发现了两盆绣球花,竟然瞧着不大好了。
司伯言见她盯着瞧,摸着鼻子,不好意思解释:“不知是我这里晒着了,还是宫人没有细心伺候,这两盆绣球花是一日比不上一日。”
常乐嗔了他一眼,“是没人家养得好。”
二人入内,又是一阵悄声细语,众人全候在外头。
司伯言揽着常乐,说起宫中诸事。
“我去看过淑妃了,气色瞧着好多了。”
“嗯,你也放心身体,别乱跑。”
“知道。”常乐点头。
二人这厢还正说着话,就见宫人匆匆而来,报于方总管一事。
方总管一听,就知道事情要糟。
他也不敢耽搁,忙躬身传话,“皇上。”
司伯言一听是方总管,抚了下她额头,“你先躺着,我出去看看。”
“嗯。”
司伯言起身离去,常乐躺在软榻里,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被困意席卷。
帘子后,司伯言沉着脸,“什么事?”
“回皇上,玉嫔自杀未遂,被人发现了。”
司伯言闻言,皱起眉头,“到底怎么回事?”
“回皇上,听守卫说,玉嫔一直嚷着要出来,谁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