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知道许千越喜欢顾念雪，但是余小舒没有想到他居然挑这个时候表白。
想起两人刚刚亲昵的模样，余小舒不由得问道：“所以你是答应了吗？”
顾念雪苦笑一声，在余小舒饱含期待的目光下摇了摇头。
“没有。”
余小舒怔住，不敢相信地问道：“为什么啊，你不是一直都喜欢的是许千越吗？”
她知道之前顾念雪会这么不安，就是总觉得许千越不喜欢她。
可现在两人明明是两情相悦，顾念雪为什么又不和他在一起了？
这在余小舒眼中，顾念雪无异于是把自己一直想得到的东西亲手放弃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顾念雪才回应道：“喜欢是喜欢，可是喜欢又并不是代表一定是要在一起，不是吗？”
如此悲观的话从顾念雪嘴里说出，余小舒只觉得各种不对。
她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余小舒拉着顾念雪的手轻声问道：“念雪，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好吗？”
顾念雪低着头，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左手臂上，突然发现上面有两个十分不起眼的针孔。
顾念雪还以为是之前绑架她的人给她注射迷药的时候留下的，顾念雪便没有多在意。
“念雪？”余小舒的声音把她的飘远的思绪拉回。
顾念雪回过神，想起余小舒刚刚的问题。
她这才回答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和司北南是两个世界的人吗？其实，我和许千越也是一样。”
她难得没有叫学长。
“我和他也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他说他喜欢我，可是小舒，我都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喜欢我，他明明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会喜欢我这种普通人呢？”
这是藏在顾念雪心底深处自卑。
就算它藏得再深，可还是会不定期地出现，让顾念雪陷入消极的情绪中。
余小舒却不要赞成顾念雪的话。
“你哪里不如他了？我承认，你是没有许千越有钱，但是许千越同样也设计不出你那么有灵性的作品啊。他确实很优秀没错，所以许千越能够喜欢你，也只能证明你也很优秀，值得被他喜欢。”
余小舒真心实意地说完。
她本来以为自己这一番话顾念雪多多少少能够听进去一些。
可好像没有。
平时大多时候都会听别人意见的顾念雪，此时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余小舒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念雪，你……”
“小舒，你不用再说了。”顾念雪摸了摸余小舒的脑袋，唇边带了一抹浅笑，“谢谢你说了这么多安慰我的话，但是我现在过不去我心里的那道坎。”
余小舒的安慰确实很暖心，顾念雪如果没有那档子事，她说不定就真的听进去了，可是现实生活中没有那么多如果，她身上发生过的事情，让她早就没有资格回应许千越的喜欢了。
她不配。
这些话顾念雪没有对余小舒说，也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所以她只能找了一个比较次要的借口回应。
“虽然我是真的很可惜，不过作为你的好朋友，我尊重你的任何一个决定。”余小舒叹了口气，最后也妥协了。
“谢谢你，小舒。”顾念雪笑道，而后注意到她脖子上有两三个红痕，有些好奇地问道：“你的脖子是被蚊子咬了吗？怎么有好几处都是红的？”
这话让余小舒身子一僵，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