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领导,施领导?”陈友蹈轻声唤了两声,施洪申怔怔地发着呆,并没有听见前者的召唤。
陈友蹈的心中一阵悲凉,看来,还是一个不念旧情的家伙,这一趟算是白来了,但除了施洪申之外,他就再也没有别的法子能够了解秦阳的情况。
“唉,没想到短短的几年时间,你居然做了市所的领导,真是年少有为啊。”他忽然一声感慨,嘴角扬起微笑。
施洪申被这一声哀叹惊扰,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陈友蹈。
“陈总你是……”
“如果这件事情你觉得为难,你尽管可以跟我说,不需要让我在这里浪费时间,展现你的权势。”陈友蹈冷冷道。
施洪申一愣,赶忙否认道:“不不,不是,陈总你误会我了,我并不是想要向你展现我的权力,只是……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你跟秦阳到底什么关系?”
陈友蹈微微一笑,说道:“什么关系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但非比寻常,我现在只是想要知道,秦阳他是生是死,是不是被你给关押起来了,接下来你们将如何对他。”
施洪申看着陈友蹈,没说话,他心中盘算着,也在犹豫着。
他想起了那一杯酒,也许那是改变他一生的碰杯,陈友蹈那爽朗的笑他还记忆犹新。
“施领导,不知可否告知于我?”
施洪申微微一笑,说道:“秦阳没事,被我关起来了,但我现在不能放了他,他身上现在有两条人命。”
“两条?”陈友蹈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收留所里,秦阳正躺在床上,优哉游哉的翘着个二郎腿,静静的看着上面的床板。
我去!万隐这心也太狠毒了吧,现在自己不仅背负着王银的人命,而且若是黑月门要算这笔账,自己岂不是要成为整个黑月门的敌人?
靠……这事儿可大头了。
他啧了一声,相当不爽。
然而没想到他的这一声,却为他引来了麻烦。
“狗崽子!你什么意思?”
只听见一声暴怒,床铺剧烈地摇晃起来,咣当一声,从上铺跳下来了一个人,直挺挺地站在秦阳的旁边,由于对方太高,秦阳只能看到对方的脖子,没看清楚脸。
秦阳吓了一跳,疑惑道:“这位大哥,你什么意思?”
他刚进来,还处在迷茫和懵逼之中,甚至状况都还没有搞清楚,这家伙就来找茬。
“你刚刚发出的是什么声音?是不是对老子不满?”那人忽然俯下身子,一脸凶神恶煞地瞪着秦阳,目露凶光,双眼猩红。
那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像是石头一般坚-硬,青筋暴起,能够感觉到充盈着力量。甚至连脖子,都布满了令人害怕的肌肉。
这家伙,练得可真不错,看来应该是常进号子,秦阳打量着,心中想道。
“我是在想我的心事,怎么会对你不满呢?”秦阳解释道。